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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地一下站起身。

  丝巾从香肩滑落,绣着郁金香的裙摆飞扬若开到极糜的花朵。

  周禛迅捷地起身,扶住了她肩膀,防止她摔倒。

  少女醉意汹涌,双眸微微失焦,只剩下最本能的渴望,只剩下她一直以来苦苦追求,为之在所不惜的东西。

  她将手握成拳头当做话筒,放在唇边,开始豪迈发言。

  “我,isa,沈孟昭然。今天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老娘一定会登上Coachella的!老娘还会登上月球,成为地球第一女偶像。”

  她就是很喜欢当爱豆啊!喜欢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她就是要世界上有一束光为她而打,有一个舞台为她而亮起,有一些人喜欢她、欣赏她。

  为了这个梦想,她做了多年练习生,站上过巅峰,也跌落过谷底,她没觉得自己要放弃,她也不会放弃。

  周禛看着她。

  这一瞬,少女的双眸好似被梦想映亮,里面盛满了一整个星河 。

  让人如何不为她心旌摇曳?

  孟昭然:“摄像头呢?摄像头在哪里?”

  “”

  她一直吵着要摄像头,周禛无法,掏出手机举高,打开摄像头。

  孟昭然这才满意了,笑起来,朝他脖颈吹了口气,又软又香。

  孟昭然:“记得把我拍好看点。音乐呢,music来。”

  她一撩头发,“啪”地一下,朝他打了个响指。

  随后,一个滑步滑到他身旁,手掌放在胸口,头发朝侧边一甩,行云流水的女团舞动作,那头发如甩动的一匹上好丝绸。

  有人说,台风好的人连头发丝都会跳舞,孟昭然的每一根头发丝儿都会跳舞。

  周禛一只手摸上方才被她吹气的地方,那儿痒痒酥酥的,好似被蜜蜂蛰过。

  另一只手调出她之前的一张专辑,放出音乐。

  孟昭然:“接下来有请大家欣赏我带来的新曲子…”

  她是典型的厚嗓,声音力度明显。

  尤其是经过长期的沉淀和学习,对发音肌肉的控制又精进了一层,没有伴奏也能唱出又拽又叼的劲,有若女王驾到。

  周禛忽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开唱的这首,不属于任何她出过的专辑,属于她的“原创”。

  没有填词、伴奏的单旋律循环,仍有不少不完美之处,但作为一首曲子的基本旋律,却已足够。

  冥冥之中,她竟在这时,交出了他要的作业。

  周禛手指点开录音,把她这首恍若开辟鸿蒙之初、百废俱兴的“曲子”录了下来。

  她跳舞力度大开大合,又飚高音,不一会儿,密密的汗珠自她额间渗出,每一句结束,嗓音里都带上了喘。

  这种喘息好似大漠风沙席卷过玫瑰,句尾喘气的拖音,又色气又欲。

  很难令人不联想到某个场合她也会对着别人又跳又唱又喘?

  周禛眼眸霎时晦暗。

  他沉哑着嗓音。“沈孟昭然,够了。”

  “别唱了,以后不许这样唱给别人听。”

  他手里捏着一瓶冰水,凌厉的青筋贲张,似乎要将这瓶冰水捏爆。

  水蒸气碰上冰冻的瓶壁,凝结成水雾。

  水雾被他手掌拂去,瓶盖被拧开,冰水被他一饮而尽,那些未灌入喉咙的水,顺着薄唇和下巴流下,划过锋利饱满的喉结。

  孟昭然也不会知道,从来不碰酒,也不碰冰水的周禛,在今晚,依次为她破了戒。

  “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周禛伸手,用她的披肩将她裸露的浑圆香肩一裹,哑着嗓子说。

  他怕再不回去,他会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她怎么可以这样诱人,又这样毫不设防?-

  凌晨四点,纵声歌唱的人们停了。

  露营长桌前,大家醉的醉,困的困,都钻回了帐篷里。莫莉和霍予白因为那两人没回来,还坚守着最后一笼炉火。

  莫莉:“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还不回来。”

  霍予白咳嗽了声。“还能干什么,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呗。”

  莫莉一想也对,这两个人都夫妻了,开车合法,上高速也合法。

  “嘘,你看。”莫莉眼尖,朝营地后指了指。

  一株大树后转出两人身影,周禛打横将孟昭然抱在怀里,Dior羊绒披肩像裹小孩似的将她整个裹起来。

  扫到像呆头鹅一样立在原地的霍予白和莫莉,周禛眼风极淡,朝帐篷去了。

  莫莉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土拨鼠似的尖叫。

  进去了进去了,周禛把孟昭然抱进帐篷里了!

  帐篷的一角掩下来时,莫莉感觉自己能把手搓出火花。

  接下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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