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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应,他入学手续办得很快。

  叶珣倒是凭着考校,也成功入学。

  而张文明搭着他俩的关系,又是送钱又是送礼,也跟着蹭课去了。

  三人都安顿好了,唯独赵云惜在家坐着无聊,她索性去菜场买了几只小公鸡,继续自己的老买卖。

  闲着实在让人难受。

  赵云惜去衙司交了租子,租了府学门口的一个摊子,这里实在是太贵了,要三百文一个月,实在是令人肉疼。

  小公鸡也贵,这样的嫩鸡要六十五文一只,比江陵贵好多。

  习惯了江陵的物价,在荆州府都有些心疼,更别提武昌了。

  赵云惜的炸鸡小摊很快就摆起来了。

  *

  顾璘带着乖孙出行,被闹得很烦,心想再也不带孩子出门来了。

  “爷爷爷爷……”之类的嚎哭声不绝于耳。

  结果闻见了一股迷人的肉香,他没闻过,却深深为之着迷。想着堵住乖孙的嘴,就停下马车,命小厮去买上一份来。

  微软的荷叶包着喷香的鸡肉过来,和寻常的吃法不一样,外面有金黄酥脆的表皮,跟鱼鳞一样,上面还撒着小料。

  “吃吧,祖宗,快别哭了。”顾璘不知道他爱不爱吃,反正先占着嘴再说。

  他闻闻味,这是他没见过的吃法,好奇地尝了一口,酥皮很香,撒着茱萸粉,些许辣,内里的鸡肉很鲜香多汁,肉很嫩,吃起来非常好吃。

  各种滋味相得益彰,顾璘这才回神,自家乖孙已经不闹了,捧着大鸡腿吃得小嘴油汪汪的。

  “好香。”小孩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

  “再去买两斤,带回去给几个孩子吃。”他连忙道。

  顾璘一掀马车的帘子,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记得那日见过白圭他娘,就是面容秀丽精致的小妇人,她生得白皙清隽,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突然福至心灵,这就是子清整日显摆的炸鸡了!

  就是不知那蜂蜜鸡蛋糕到底是什么滋味,有多么好吃。往常总是描绘地天花乱坠来馋他,如今他故去,倒再也吃不到了。

  看着乖孙吃得欢,捧着荷叶乖乖呆着,不吵不闹了,他顿时舒了口气。

  *

  一辆马车从跟前骨碌碌走过。

  赵云惜敏锐抬眸,她猜测,这是巡抚大人的马车,她记得这马车。

  很快,张白圭和叶珣就背着书箱从府学中走出,见娘亲忙得厉害,就帮忙称肉、收钱。

  众人见他俩穿着襕衫,都偷偷地看他。

  张白圭和叶珣故作不知,神色如常地做事。

  他都被看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天呐,这样俊秀的孩子,你能生俩?”

  “你家祖坟的风水也太好了!”

  “就是就是,这老大看着体弱,但面容姣好,更是清俊逼人。”

  “这老二气色好,白里透红,笑容可掬,一看就是受宠的幼子。”

  “不敢想我家有这么俩孩子,我得多高兴。”

  张白圭:……

  叶珣:……

  你们都猜错了。

  “这是我好友家的孩子,这是我家孩子,他俩年岁尚小,当不起这样的盛赞。”赵云惜一边称炸鸡,一边笑呵呵地回。

  “真孝顺啊,还帮你做事,我家那孩子,书也不肯读,工也不肯做,愁呀。”

  “瞧瞧人家,啥都会,一看就是做惯了。”

  “可说亲了?我娘家侄女读过几天书,还考过女官,虽然没考上,但她进终审了!”

  赵云惜听着众人的夸赞声,笑眯眯道:“他就是这样孝顺的孩子。”

  对于成婚问题只字不提。

  她的炸鸡卖得好,五只鸡很快就卖完了,她卖完就收摊走人。

  张白圭推车,她提着书箱。

  两人相携回家时,就见有人吆喝着卖煤,赵云惜就买了一筐子,这样炭炉不灭,烧水做饭都方便。

  她好怀念电饭煲!

  米一洗,一淘,按了开关键就解决了。

  叶珣挽着衣袖,他帮着抬煤筐,被赵云惜赶:“你歇着就是,我有的是力气。”

  他不语。

  无比痛恨自己孱弱的身子。

  “姐姐,就让我做些事。”叶珣垂眸,慢条斯理道:“我喜欢。”

  这样忙上些许小事,便有些气喘,脸颊也染上几分羞恼的薄红。

  赵云惜觑他一眼,满脸欣慰:“真是好孩子啊。”

  她说着,把陶罐洗干净,放入山药和羊排,打算炖肉吃。还得是吃肉,才有饱腹感,要不然就觉得自己没吃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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