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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昭然坐在大理石饭桌前,瓷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碗里的圣女果。

  在她对面,沈渊行穿着款式简单的运动T恤,小臂线条明晰,充血,说明他刚健身完不久。

  沈惕在沈渊行对面,他把温水倒进摇摇杯中,在冲蛋白粉。

  听到周禛下楼的脚步声,想起昨夜他们的“荒唐”与放纵,他几乎要突破她的防线得逞,孟昭然双颊漫上绯红,拿过Stanley吸管杯,鼓着腮帮小口喝水。

  “妹夫,早。”

  “早。”

  沈渊行、沈惕和周禛三人相互打招呼。

  沈惕:“你们两个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此话一出,孟昭然忍不住瞪了二哥一眼。

  她这二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是

  睡得好,她至于眼下挂两个熊猫眼圈?

  周禛肯定是没睡好,他往常一般起得很早,还会去音响室练声,练完声再去健身房锻炼,今天,这两件事都没做。

  “一般。”周禛淡声回应。

  拱形玻璃大开,从人工湖上拂过的清风,吹开缀着金色小绒球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清晨的阳光映亮他磊落的眉眼。

  沈渊行放下带着牛排血丝的刀叉,银质餐具碰撞,声响铃铃。他着意看了眼周禛,待看见妹夫眼下的青晕,心中了然。

  他是过来人。

  他懂。

  周禛拉开孟昭然身边的椅子,坐下。

  孟昭然忽然把腿收回椅子上,小小声惊叫。“哦,卡皮巴拉二哥你放它们进来的?”

  三个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两只水豚蹲在她脚边的凳子上,翕动着嘴唇嚼着苹果,像耷拉在柚木地板上的两颗土豆。

  沈惕:“对,我放进来的。”

  “唔它们会随地大小拉。”

  孟昭然抬了下脚,用光裸的足尖去点卡皮巴拉的土豆脑袋。

  没了拖鞋的遮蔽,她雪白的足尖恍若沾染了月光,白皙晃眼。

  “可以考虑给它穿尿布。”周禛说着,只看了一眼她的足,便收回视线。

  沈惕仰头,干了一杯蛋白粉,眉头都皱起来。“操,真难喝。”

  “对了,阿禛,现在你是我妹夫了,来,叫声哥听听。”

  周禛:“”

  他选择无视。

  沈渊行:“来,既然阿禛也起床了,那来商量下isa过生日的事。”

  isa,你先说说,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这句话,在过去的24年里,孟昭然不知听了多少遍,但如今再度听到,还是那么令她欢喜。

  孟昭然将手肘支在桌台上。

  “生日嘛,礼物不是最重要的。你们年年送我礼物,我都收腻了。我先说好了,生日宴晚上你们得陪我一起打牌、一起唱K才可以,谁不陪,就是谁不爱我。”

  “”

  提到唱K,沈渊行默默地灌完一整杯蛋白粉。他是走音小王子、魔音穿脑王,孟昭然让陪唱K,第一个针对的是他吧?

  “可以可以,唱歌这个主意好。”沈惕唯恐天下不乱,赶紧起哄,“让大哥给你唱个《happybirthday》。”

  沈渊行:“”

  求计算他的心里阴影面积。

  走调音一出,他作为家中大哥的威严何在?

  孟昭然看着大哥秒变黑黢黢的脸,笑得越发粲然,露出一排亮晶晶的牙齿,有若玫瑰绽放。

  她脑子一转,又想到个歪主意:“对了,大哥,你不是有个超级不错的女助理Helena?要不要叫她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会?”

  孟昭然笑着的时候,周禛永远看向她。

  因为她笑,所以他唇角也勾着。

  提起Helena,沈渊行胸口好似无端落下一柄重锤。

  他若无其事道:“她没空,还是算了。”

  周禛看了看手机,上面有顾允真发来的消息。

  迅速地浏览完消息后,他对他们道:“isa的生日,届时我妹周宇琦也会来,代表周家给isa庆祝生日。”

  白天的时候,当着她哥哥的面,周禛会叫她isa,嗓音也是一样的低沉好听。

  可夜晚的时候,在床上,他会低哄着,叫她“宝贝”。

  孟昭然有片刻的失神,甚至没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脑中危险地滑过昨夜的旖旎,心想,周禛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啊,他是斯文败类,惯会端着一副骗人的皮囊了。

  说不定,连她两个聪明绝顶的哥哥,都要被他给骗了。

  说回周宇琦,孟昭然对她有所耳闻。

  周宇琦比周禛小4岁,同孟昭然一样,也是家族里捧在掌上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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