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了她?
周禛完全洞悉她的想法,淡声:
“这次还是因为家里有人。你听着,等到下次,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点什么。”
什么叫“他不保证下次不会做出点什么”?
太坏了。怎么现在就说下次睡同一张床时发生的事?她简直要被这个念头牵扯着,睡不着觉,也睡不好觉。
然而,看到周禛没有盖被子上床,反而转身朝外走去,她刚刚又才和他耳鬓厮磨过,看到他往外走,孟昭然觉得心内阵阵空虚,下意识地挽留他。
“你要去哪里?”
“浴室。”
“你不睡觉吗?”她伸手拍了拍Kingsize上的空位。
“等会回来再睡。”他深深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孟昭然忽然就明白他要去做什么了。
她一声不吭,咬着唇,拉高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周禛在浴室待了格外长的时间。
温热的水从花洒淋下,男人皱着眉头,自我解决。
咬着牙,脑中不自觉地想着她。那一抹盈软,哭红的双眸,睡裙底下匀称笔直的两条腿。
当脑海中浮现她双眸潋滟,可怜巴巴却又强撑的脸,她饱满的红唇。
感觉来得比任何时候都快。他闷哼一声,淅淅沥沥的花洒声音掩盖了一切。
对于沈孟昭然,他似乎从来就毫无办法。
虽说进度条抓在他手上,但他要顾虑的太多,顾虑她的感受、她的心情。
他知道,她没有做好和他同床共枕的准备,之所以今天会睡在一块,完全是因为沈渊行和沈惕到来的缘故。
既然是这样,他也不能逼急了她,只能步步为营。
就像用蜜糖引诱一只小猫,给她舔一点儿糖,再舔一点儿糖浆,一点点深入下去,他要让她酥软着,身体和心理都离不开他才可以。
得到纾解后,身体似乎是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但心中却遗留下无可名状的空落感。这种纾解只是暂时的,而对她的渴欲只会越积越多。
周禛睡下时,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一点。
孟昭然果真没说错,她就爱在Kingsize上乱滚,给她划分了三分之二的位置滚还没够,她像只小松鼠似地到处拱着,不一会儿便突破了“枕头”这条脆弱的防线,将羽毛枕一脚踢下床,并滚进了周禛怀里。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
大约是她迷恋他身上、荷尔蒙和薄荷交织的气息而不自知,又一次将鼻尖抵在他胸膛上,像吸小猫薄荷似的吸着。
周禛睡眠本就不深,这下更是被她弄醒,温香软玉在怀,那种难以名状的空落感反而更强烈了。
强烈归强烈,怀里温香软玉倒是一口都吃不得。
他将她八爪鱼一般抓上来的手拿开,她忽地一下,又缠上来,一双玉臂纤柔,抚上他颈项。
“沈孟昭然,你再这样,以后有你好看。”
他哑着嗓子,轻声“威胁”她。
随后起身,再度去冲冷水澡。
燥热的八月,饶是房间里中央空调大开,冷气渗透进房子任何一处,男人胸腔中依旧热意滚烫,被她用鼻尖蹭过的地方,好似要冒出热烟,喉间每一寸都干哑。
光是凉水澡,他一晚上就冲了三次。
一边冲,一边面无表情地将这些“账”都记了下来,今晚上他冲了三次澡,那开荤以后,有得她好看。
这些次数都要找她算账的-
第二天,孟昭然睡到自然醒,她掀开被子起身,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越”到了原属于周禛的地界上。
而周禛睡在原属于她的另一侧,合着眼睛,羊绒睡衣下,胸膛肌群微鼓,正有规律的起伏。
她好奇地凑过去,端详他的睡颜。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熟睡状态下的他。
挺鼻,薄唇,棱角立体分明,狗男人真是长了一副得天独厚的面相,惯会勾引良家少女。
孟昭然轻手轻脚地起床,路过梳妆台前,看到那枚银簪,忽然想到她的方巾。
她将方巾拿出,折成三折,一个长方形状,轻轻地将长方形状盖在周禛的眼皮上。
也不知道他醒来发现这条方巾,会有什么感受?
周禛睁开眼之前,下意识地伸长手臂,在身旁摸了摸。
旁边已经空了,只有被窝里还有一点暖暖的余温,以及清淡香甜的少女馨香。
他睁眼,眼前好似被布蒙住,一片幽暗,只有挺拔的山根处,似有光透进来——他眼前被蒙了一块布。
周禛伸手揭下,睁开惺忪的睡眼瞧着,用手捻着。
想来这块方巾是夹在她的行李箱里一齐带过来的,和她的衣物紧密地贴在一起,沾染了她的气息。
他将它捻在掌心,又覆在唇上,印下一枚吻,直到柔软的丝绸印出他唇纹的痕迹,他无声轻笑-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