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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她们各自都有事,联系全靠手机,这一面还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意味。

  还没抱够,喻书的手机就响了,她按下接听,对面听声音应该是喻臣,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她把手机揣回兜里,说:“我哥他们到滨江路了,让我们快点过去。”

  裴知悯:“好。”

  喻书拿过车上的两顶头盔,给了她一顶。

  裴知悯利落地扣上,问他:“这车是哪儿来的啊?”

  “租的。”喻书说完就走向驾驶位跨步上去,示意裴知悯上来。

  她不可置信:“你开?”

  “那不然你开?”

  从前她们玩卡丁车,裴知悯就乱打方向盘,喻书可不敢信她。

  好吧,还是你开吧。

  裴知悯一步,喻书拧了下车把手,小电瓶悠悠地起步了。

  街上人多,喻书开得很小心,裴知悯抱紧她的腰,打听道:“都有谁一起去啊?”

  “还能有

  谁,“喻书目视前方,“就我们几个。”

  那他会不会也在?

  “具体点。”裴知悯说。

  耳畔吹过一阵强烈的风,喻书没听清,她紧盯着路况:“你先别跟我说话,我不能分心。”

  算了,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滨江南路,他们四个早就到了,祁砚寒靠在湖边的围栏上,额前的黑发被风吹乱,眼神扫过来时,裴知悯呼吸微滞,别开眼拨了拨头发。

  卫旭和蒋琛坐在马路边上,一人手里拿着根树枝在舞,见她俩来了,表情欣喜。

  “你们可算来了,”卫旭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再不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不好意思啊,”裴知悯致歉道,“是我收拾晚了。”

  “不晚,别听他瞎说,”喻臣跨步一迈上了车,正要喊祁砚寒,那人却早已坐上了摩托车。

  喻臣朝他使了个眼色,祁砚寒瞬间会意,转动了车把手,车子一下驶离出去。

  喻书见状,也拧起车把手跟上喻臣。

  “那你们还不走?”喻臣声音带笑,“等着看日落呢?”

  这两个一下丢了手里的树枝,骑上车去追。

  湖面上飘来微凉的风,吹乱了他们的衣摆,滨江路很长,他们的笑声响了很久,飘了很远。

  雾浮山是南城最高的山,山势微陡,小路颇多,幸好他们都是本地人,对这里还算熟悉。

  爬了一个多小时,到山顶前,有个很高的坎,几个男生很快就上了去,裴知悯走在最后,累得直喘气,她想歇会在去爬,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清瘦宽大的手掌,她一抬眼,呼吸更乱了。

  祁砚寒神色平静:“上来。”

  裴知悯呼了一口气,伸出手,皮肤纹理触碰的那一刹那,她心都漏跳了一拍,男生掌心的温度很高,让人感觉很安心。

  祁砚寒握紧她的手腕,用力拉了一把,裴知悯借力上去,猛地一下扎进了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干爽又清冽,统领着她的感官,又来侵占她内心最柔软的那块领地。

  而她缴械投降,甘愿沦陷。

  那个瞬间,裴知悯后来记了很久。

  那会儿都快四点了,几个人都累得不行,背靠着背坐在草地上歇息。

  此时风烟俱净,耳边是自由飘渺的风,眼前是铮铮山峦。

  “终于上来了啊,”蒋琛感叹,“果然要‘会当凌绝顶’,才会‘一览众山小’。”

  喻书说:“这感觉堪比解出一道数学题。”

  卫旭出声:“你这么说的话,这感觉我确实很少能体验。”

  众人登时大笑起来。

  卫旭“刷”地一下站起来,大手一挥:“此情此景,应当吟诗一首。”

  喻臣觉得可行,笑问道:“吟什么?”

  “《琵琶行》?”蒋琛提议,“正好当复习了。”

  卫旭都不想理这个不解风情的人,这么好的时候,念那个苦情的诗作甚。

  “大可不必,”喻臣赶紧拒绝,“换一首,我不想吟悲伤的诗。”

  他们沉思时,卫旭已经扯着嗓子在嚎了:“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蒋琛站在喻臣旁边,提前问道:“下一句是什么?”

  喻臣白了他一眼,告诉了他。

  卫旭一吼完,蒋琛自动接上:“不到长城非好汉。”

  喻臣:“屈指行程二万。”

  喻书:“六盘山上高峰。”

  裴知悯:“红旗漫卷西风。”

  祁砚寒:“今日长缨在手。”

  长风浩荡,他们面向群山,全体默契地一起向着远方的山川高喊道:“何时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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