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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仅打听出的确有几只森林象流浪到草原来,还额外打听出了点别的。

  此刻对白宁说,只是打听到一点消息,“一点”的说法,算他难得自谦。

  在巴雅明显比白宁还紧张万分的表情下,图鲁斯娓娓道:

  “我是从一只常年喜欢跟着角马群大迁徙的独牙老象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他说,月前,曾在森林与草原交界的那条最大河流的下游地段,见到三只身高长相都和草原象明显不同的象。”

  “她们身上有大小不一的轻微烧伤痕迹,样子虽然狼狈,但看上去精气神还可以。”

  “因为隔着河流分处两岸,独牙老象看得不太清楚,从象牙的长度和那三只象的相处模式判断,那三只应该都是雌象,最大的那只大概是妈妈,另外两只一大一小,大概是二十岁左右和十岁左右的女儿。”

  “因为没有靠近观察过,所以当我描述白宁的长相给独牙老象听,他没办法给出她们是否与白宁相像的确定答案,但因为那几只象长得和我们不一样,他多留心看了几眼,对她们的身形印象比较深,如果将来白宁有机会遇到那独牙老象,没准当面让他看看,他能看出点什么。”

  图鲁斯每说一个字,都让巴雅的神经更加紧绷一分。

  即使听到这里,图鲁斯仍没有给出那几只象就是白宁亲眷的明确猜测意向,巴雅依然不敢放松心弦。

  所有象都在耐心等图鲁斯接着把话说完,但巴雅实在等不及,她有问题迫切想问。

  “爸,你说独牙老象常年跟着角马群迁徙,如果白宁想遇到他,不就也得跟着角马群迁徙?”

  而,众所周知,一般只有斑马、角马、羚羊这类食草动物才会每年按照顺时针路线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进行移动,她们的移动以年为循环,整个移动过程贯穿全年。

  但其他食草动物,诸如水牛、大象等,以及狮子花豹这类食肉动物,则不会进行长途迁徙,只会在固定的范围内活动。

  先不论其他动物,单说象。

  象即使遇到恶劣的旱季,迁徙的路线也不会太长。

  首领象是按照记忆与传承带领象群在各个水坑间活动的,如非必要,她们不会轻易带着象群长途跋涉进行冒险。

  那么,白宁如果想要找独牙老象,除了跟着角马群,就只有在角马群必经之路等这个方法。

  就目前来看,这两种方式,怎么看怎么不现实。

  巴雅苦恼得不行,鼻尖的指状突起又开始扣地。

  白宁见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

  其实突然听到原身象群的消息,她的心情很复杂。

  就如当初误会巴雅喜欢的是原身一样,她此刻,别扭,纠结不已。

  象群和原身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有一天真的相遇,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她不是原来那只象。

  到时候,若她们集体向她发难,要她把原身弄回来怎么办。

  她哪怕豁出命,也无法办到。

  更别提实话实说,那只会让象觉得,她不仅占原身身体,还利用原身的嘴说谎。

  但又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毕竟她不属于巴雅的象群,早晚都要有离开的那天。

  即使巴雅喜欢她,愿意永远收留她,但关于原身象群的事,总归要给出一个交代。

  白宁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

  图鲁斯被巴雅突然打断,顿了顿,正要回答,白宁恍然,她不说话不好,便顺从最原始的想法,道:“那角马群到哪里了,我现在出发来得及吗?”

  “???”

  白宁怎么突然要离开,图鲁斯有点懵。

  他刚醒,饿着肚子脑子转不快,埃里克的破嘴总算派上一回正经用场。

  “大哥,你怎么净捡不是重点的话说。”

  埃里克上前两步,挤到巴雅白宁身边。

  “走啥走,不用特意去寻那独牙老象了,我可以替他确定,白宁和那几只雌象肯定有关系。”

  “啊?你凭什么?”众象齐齐向埃里克发问。

  埃里克先看了眼桑拉,特意避她远远的。

  邪魅一笑:“我凭什么,凭独牙老象背着我悄悄跟大哥说的话被我偷听到了。”

  “诶,等等。”图鲁斯想起来了,想提醒埃里克,这里有象崽,先别说。

  但埃里克那嘴里的话,泥鳅似的滑,哪能等。

  他直接道:“那独象老象和大哥老交情了,他知道大哥也有女儿,特意提醒大哥,他后来又在另一条小河的浅显河段看到那三只雌象,这次离得近了些,你猜她们在干啥?”

  卖足了关子,在所有象脸上都看到求知欲,埃里克才道:“她们在围攻一只又一只落单的象。”

  “独牙老象本来以为她们是和草原象起冲突,没有多关注,后来因缘际会下他遇到一只被围攻的象,一问才知道,根本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那只被围攻的象给独牙老象一顿诉苦,说那三只雌象,只只貌美,但却非常彪悍霸道,嘴上说着带口音的话,仔细听后,发现领头的那只说的是,‘女儿,因为一场大火象群死伤惨重,为尽快重振象群,你们找二崽的同时,看上哪只象就上,薅回家充数,大崽,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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