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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谭二井?”林大春飞快问。

  看,所有人都知道林大力和谭二井之间恩怨颇深。

  温云起颔首:“多半是,不报官还是不成,这人就跟一条毒蛇似的在暗处盯着,这一次不把他一棒子敲死,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跳出来咬人了。”

  杨氏哭得厉害,温云起安慰:“大嫂放心,谭二井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把人绑了和把人杀了的后果。除非我故意挑衅,或者是将他逼到绝处,否则,他都不会对继方动手。”

  闻言,杨氏心情并没放松。

  她心头有点怨。

  不是怨林大力,林大力原本和他们家并不亲近,谭二井要报复也不该找上他们。如今抓了她儿子,说到底,是他们和林大力走得太近了。

  她只怨自己太贪。

  当然了,如果事情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帮林大力干活,一个月除了吃喝之外还有三两……她完全抵抗不了。

  “大力,继方真的不会出事吗?”

  “我会把他救回来。”温云起一直在等,等着谭二井作死来找自己,毕竟,上辈子他可是亲自出手将林大力推下了山崖。

  “二姐,你去城里一趟。”若是让林大春夫妻俩去,他们怕是不愿意在儿子落到别人手中的时候跑那么远。

  林二姐原来胆小,一个人不敢走这么远,但最近做生意历练出来了,并且人命关天,也不是她矫情的时候。

  温云起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去,而是去镇上找了相熟的车夫,还特意要求了车夫的妻女一起,为此还多付了银子。

  看着温云起办事井井有条,慌乱的林大春夫妻俩也渐渐镇定下来。

  然后,林大春夫妻俩继续去周边能藏人的地方寻找,而温云起一个人回了小河村。

  林大力经常在各村之间穿梭,知道一些隐蔽的能够藏得住人且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是,他不想到处去跑,万一谭二井是把人藏在了家里,那他岂不是白跑了?

  镇上到城里坐马车要大半天,林二姐再快,也要天黑之后才能赶回。

  天快黑时,温云起去了村子里,他打算简单粗暴,直接问罪魁祸首。

  当然了,如果有外人在,谭二井肯定不会承认。

  他打算天黑之后抓到谭二井狠揍一顿,问出林继方的下落后再说。

  白家院子对于林大力而言特别熟悉,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各处屋子,温云起都没有用火把,很快找到了谭二井所住的屋子。

  谭二井和白桃一起睡,两人感情是真好,同床共枕十来年了,现在还搂在一起睡。

  温云起欺身上前,抬手先将白桃敲晕。

  谭二井察觉到不对,掏出枕头下的匕首,温云起动作比他更快,抓住他两只手腕,掏出绳子直接捆了。

  “你是谁?要做什么?”

  其实谭二井猜到林大力可能会晚上过来,也早有准备,不光院子墙角底下摆了好几个捕兽夹,还头一回谭家将养了几年的狗子牵了过来。

  想着这半夜有人闯进,狗子绝对会叫。

  结果,什么动静都没听到,林大力居然已经摸到了床前。

  “明知故问。”温云起利落地把他的手捆死,找了一团东西塞入他口中,这才转头又将压在身下的一双脚也捆住。

  谭二井在这期间努力挣扎了,但他没想到林大力居然这么大的力气。他愣是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捆成了这般。

  “我侄子没事吧?”

  谭二井:“……”

  “呜呜呜!”不知道!

  温云起冷笑一声:“害我成为笑柄,害我半生凄凉,让我人到中年了还孑然一身……你以为我会客气?也就是老子不愿意为了你这种人搭上我下半辈子,否则,早砍死你了。”

  他一用力,将人扯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谭二井痛得弯成了虾米状,温云起又踹两脚:“想要银子直接问我呀,伤害我侄子……照你这么算,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爹娘捆了?”

  闻言,谭二井闷哼出声。

  “呜呜呜!”

  温云起一直将他的嘴堵着,喊都喊不出来。

  “我问你答,你要是敢大叫,回头我就把这院子里的人都砍了,再一把火烧个干净,大不了偿命嘛,我一命换们几条命,是有点亏……所以你不要逼我。”

  地上的谭二井呜呜呜点头。

  温云起手中的匕首放在他的脖梗子上,取掉了他口中的布:“我侄子在哪儿?”

  谭二井:“……”

  他不想说,但银子再重要,再想要报仇,都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紧。

  恰在此时,他感觉到喉咙上的匕首压下,顿时吓一跳:“在山羊洞!”

  温云起眯起眼,没有收回手:“你确定没记错?若是找不到人,即便你跑了,你爹娘一把年纪总该跑不掉……”

  谭二井咬咬牙:“距离山羊洞几丈远的一个小洞里,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那个小山洞确实很隐秘,但林大力在村子里住了十多年,倒也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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