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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倒也不算太孤单。

  他在异国他乡依旧过得很好,杜家财大气粗,上下学都有专人护送。田阮去任何地方,安全都是第一位。

  也就参观罗浮宫时手机被抢了一次,做地铁不小心和一个男人对视一眼就被邀请上床——结果当然是男人被保镖打了一顿——其余时候倒也还算安生。

  虞惊墨往返两国之间,偶尔飞到其他国家,忙得不可开交,但从未错过任何一个和田阮的相见之期。

  哪怕航班取消,哪怕风雨有阻,虞惊墨都会想办法转机,千里迢迢飞过去。

  田阮后来才听说冒着雨雪天气飞行有多危险,他吓得不行:“虞先生,你下次要是再遇到延误航班,别急着来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虞惊墨理所当然:“我是金手指,不会那么容易出事。”

  田阮却很严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虞商渐渐掌权,你也不是万能的。”

  虞惊墨拉过青年,在他额上一吻,“嗯,听你的。”

  在虞商逐步接手了虞家产业一半时,虞惊墨有空闲下来,也开始在法国陪读。

  不可开交的人变成了虞商,他一个电话打来:“爸,你什么时候回国?”

  虞惊墨正在花园里搂着自己的小娇妻喝下午茶,快活似神仙,闻言不惊不动:“下星期。”

  “下星期几?”虞商的声音田阮差点没听出来,真是越发磁性了,已经完全褪去少年时期的青涩。

  “星期天。”

  “……”虞商似是深吸一口气,“爸,国内很忙。”

  “我知道,有你在。”虞惊墨说,“我和你小爸在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你们。”

  “嗯。那挂了。”虞惊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他向来说一不二,说星期几就星期几。

  田阮委婉地说:“虞先生,你在这里已经一星期了。”

  虞惊墨眺望花园萧瑟却别有一番意趣的景色,优雅地啜饮一口红茶,说:“我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

  “会不会太久了?”

  “不久。”虞惊墨心中有数,“虞商应付得来,这也是给他的历练机会。”

  田阮点头,“希望不会翻车。”

  虞惊墨抬手捏了一下青年脸蛋,“虞商都长开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田阮:“……”

  可以说,这是田阮的痛点。

  他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有的长残,有的稳定发挥,而他却是一点都没变。

  三年下来,也就身高长了一厘米,脸型和唧唧毫无变化。

  田阮盼望着长大之后唧唧能大一点,这个梦想就此破灭。虞惊墨每次把玩,都要玩很久,仿佛那是什么有趣的小玩具。

  “……都怪你。”田阮把气撒在虞惊墨身上,“肯定是因为你早早和我做了,我才会发育不良。”

  虞惊墨也不反驳,他知道青年气着,就让他撒,反正不会少块肉,“抱歉,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忍不住。”

  田阮:“……”

  虞惊墨切开贝果,涂上蓝莓酱和芝士酱,撒上糖霜,点缀一朵小黄花,端到青年面前,“给你赔罪。”

  田阮扭过脸,“不吃。”

  “这个面包价值30欧元一份,这杯红茶价值100欧元,这套茶具大约3000欧元。”

  “……我吃。”田阮乖乖地吃面包,喝红茶,他才不会浪费食物。

  日子过得稀松又平常,虞惊墨回国后,贺兰斯和杜恨别居然搬来了。

  于是田阮过了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

  贺兰斯摇身一变,成了田阮所在大学的美术系顾问,每天只要在美术教室坐着画画,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狂蜂浪蝶涌向这位东方美人,连带着田阮被淹没。

  田阮不想和贺兰斯扯上关系,奈何低头不见抬头见,贺兰斯总是主动坐到他身边,和他聊天打屁骂人。

  贺兰斯:“那个死老外,以为自己多么有魅力,要不是看到他是教授的份上,我给他两拳。”

  田阮:“……你干嘛到这里来?”

  贺兰斯:“好玩啊。”

  不久后,田阮懂得了贺兰斯的用意,在国内虽然他美,但不至于每天都有人不识趣地凑上来,国人还是比较腼腆的;而到了国外,尤其是法国,对视一眼都觉得你有意思,于是贺兰斯身边登时人山人海。

  每当杜恨别来查房,脸上笑眯眯的,回去后就把贺兰斯往死里啪啪。

  田阮也是不懂他们的情趣,只是在某一天去找杜恨别请教题目时,听到他房间的啪啪声,吓得撒腿就跑。

  贺兰斯被啪得不能去上课,请假在家,正好田阮闲着,就和田阮斗嘴。

  斗完了田阮,贺兰斯又去斗蛐蛐,斗鸡,斗狗,并画下它们的英勇姿态。

  田阮:“……”

  田阮:“妈妈你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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