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珠收起一丝无奈的神情,摇头叹道:“没想到啊,胡天硕总统居然是这样的人。说实话,他最后的表现……好像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
玺翎陈也露出几分疲惫的笑意,声音带着由衷的感激:“谢谢你,豪珠。要不是你及时带队来现场,帮我们顶住舆论和火星那边的压力,今晚我们兄弟几个恐怕真没法这么冷静和他摊开来说话。”
豪珠将帽檐扶正,挺直脊背,肃然敬了个军礼:“这是我该做的。身为警官,遵守本分,才是对胜蓝和人民的承诺。你们的事,我会如实上报。”
人群渐渐散去,闪光灯熄灭,警车远去,夜风里只剩下几道疲惫又释然的身影。
源铭何靠在路边树干上,大口喘气,满身尘土和汗水。他毫不客气地抱怨起来:“操他爸,这场面太大了,衣服都湿透了,腿也快断了。下次谁还跟你们一起玩命,真是命苦。”
狼轩凑上来,故作轻松地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可别装惨。刚才是谁一直嚷嚷要‘和火星政府开战’,现在倒学会怂了?”
源铭何撇撇嘴,懒得反驳,干脆一跃跳上了狼轩的后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玺翎陈看着这一幕,嘴角终于浮现出一点久违的轻松。他拍了拍狼轩的手臂,朝夜色中一挥手:“走吧,今晚好好休息一觉,明天,胜蓝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咱们呢。”
夜色幽深,海浪一遍遍拍打着礁石,胡天硕独自站在海岸边,风从背后吹来,咸湿而冷。他神情烦躁,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手指在外套下用力攥紧。
忽然,“叮咚”,通讯仪的铃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胡天硕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晓聂熟悉又疏离的声音:“是我,晓聂。”
胡天硕的目光落在海天交界的黑暗处,轻哼了一声,转身背向大海,仰起头,极力让情绪平复:“你找我,有什么事?”
晓聂语气很平静,却有种坚定不移的味道:“我想问问你的态度。”
胡天硕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沙哑:“晓聂,你不用再管我了。”
电话那头短暂地静默,夏晓聂轻声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必独自承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胡天硕深吸一口气,拳头在身侧攥得咔咔作响。他低声说:“我要见我的儿子。”
电话另一头又是一阵沉默,胡天硕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声音低沉,却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要见我的儿子。”
夏晓聂轻轻呼了一口气,语气无奈中带着一丝倔强:“如果你愿意,明天就能见到他。”
胡天硕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声音骤然拔高:“到现在你还要骗我吗?!我真的信不过你了!”
他猛地挂断电话,手机被他狠狠甩在沙滩上,电光一闪,零件散落在沙砾间。他站在夜色中,脸色冷硬,任凭夜风呼啸,半晌没有动弹。
海浪不紧不慢地拍打着沙滩,卷走了手机碎片,唯独留下一块屏幕在月色下静静发亮。
胡天硕蹲下身,将屏幕捡起来,指腹轻轻擦去沙粒和咸水的痕迹。那一道光映在他脸上,他怔怔地看着,像是在问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的儿子……你到底怎么样了……”
夜风吹过他发梢,他沉默了很久,才缓慢直起身,走向远处码头的灯火。
翌日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整个小岛,白色的海浪和新鲜的空气里夹杂着海腥味。胡天硕换了一身低调的便装,拉着一只不起眼的行李箱,顺着石板路慢慢往码头走。码头边停着几辆外地来的运货车,车窗玻璃贴着深色防晒膜,把车里里外外隔绝得严严实实。
“嗨,靓仔!坐船去哪儿?”一艘小型游轮缓缓驶近码头,船主探出头,露出爽朗的笑容。
胡天硕抬起手腕,露出一截金属护腕,简单地问道:“去奥利奥,要多久?”
船主耸了耸肩,笑着说:“不算远,两小时左右。不过现在航班稀少,你确定要坐船吗?”
胡天硕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你这船上有客房吧?”
“那当然。我们是全岛少见的迷你邮轮,有专门的客舱,带床带热水。”
“好的,那我要登船了。”胡天硕说着就拉好了行李站立不动。
船主将游艇靠在了码头边,夜色下的码头灯光点点,倒映在水面上微微晃动。等船平稳停靠,他才从舱口伸出一只粗壮的手:“你叫什么名字?”
胡天硕微微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平静:“我姓胡。”
船主的手掌温热有力,笑容满面,带着点大城市少见的憨厚与豪爽。“哈哈,开个玩笑,胡天硕总统请上甲板。”
顺着他的带领,胡天硕上了甲板。这艘游轮说不上豪华,但打理得极为用心。三层楼高的小型邮轮,甲板上铺着厚厚的深蓝色地毯,踩上去柔软舒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式各样的餐桌椅子摆得错落有致,桌上都搭着干净的白色桌布,每一位游客身边还配了一张可折叠的桌子,桌上早已备好茶水和饮料。就连角落里的小冰箱,也塞满了形形色色的饮品和甜点。
胡天硕环顾一圈,目光掠过那些闲聊的游客,有的在低声细语,有的倚靠在栏杆边看海景,一切安静而平和。他低声道:“你这船挺好的。”
船主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有种自信的骄傲:“那当然,我这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