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吗？”杨寒疑惑问道，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对方一直看着他，又不说话，他又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什么的。
“当然做得到，只是……你拿什么做交换？”渊朽阁阁主微微一笑，身体稍微后倾，低声问道。
“……火神神羽，够吗？”杨寒犹豫着，沉声说道，心里对自己的老父亲说了句对不起。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你的要求，可是涉及整个神界，仅凭一小小的火神神羽怎么可能够呢？”阁主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朗声笑道。
“……”杨寒倍感难堪，面具下的脸红了又红，这么想来，他的确是太天真了，可除了这个，他还能给对方什么呢？
“你的要求，只有主神能做到，所以……你需要支付的，应该是主神的神羽。”
杨寒麻木且无语，我要是有，我还找你干什么？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别太抽象啊！
“哈哈，开个小玩笑，你还需支付，冰神神羽，我允许你预支报酬，但相对的，我会收取额外的利息……”阁主轻笑两声，这才严肃的说道。
“冰神神羽？”杨寒皱眉，冰神不是早陨了吗？现在的冰神位可是空位，也就是说，这利息对方是收定了……
“主神失踪，我真正想要的你也拿不到，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只要冰火双神的神羽，这很合理，其他的可不是我该考虑的。”
“你想收取什么利息？”
“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会影响你的未来而已。”
“……与‘代价’有关？”
“没错，作为使用神羽的代价，我们渊朽阁可以承担物质上的，但这精神上的，自然得是你们来承担。”
“我们？也就是说，使用了神羽，会对神位者有影响？”
阁主笑了笑，并未作答，但杨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具体是什么？”杨寒问道，他需要慎重考虑，如果只是火神的代价，他可以等继位后，他亲自承担，可偏偏还有个冰神，他怎么能去坑害无辜的人呢？毕竟，这设想是他提出的……
“看样子你并不知道火神的代价，更不知道冰神的代价。”阁主挑眉说道，不管杨寒是不是有意无意，他都不会告诉对方具体的。
“我只能告诉你，代价的额外支出，会加重影响是必然的，至于是哪方面？就得看情况了，或是把定期变为不定期？或是本就持续存在的变得更加严重？再或是在基础上演变出类似的代价被收取？”阁主摊了摊手。
“如果……我选择在成神之后，再将火神神羽交给你呢？”杨寒下定决心，眼神坚定的咬牙说道。
“那么从交易开始的同时，你就已经开始支付利息了，而若是在期限到达之后，你还未还清的话，我将开始以你的生命为利息，以百年每天为单位……”阁主并未将话说尽，因为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你会回来的，”阁主手一翻，手上便出现了类似于他们历练时，人手一份的玉简，“等你想好时，捏碎它，交易便开始了，我会助你完成所想，你也将为此‘负债’。”
杨寒犹豫着，还是伸手收下了，在此等大事面前，他需要与父亲商量，不止因他，还有……
“出口在你身后，不必原路返回。”阁主出声提醒。
就这样，杨寒浑浑噩噩的走出了渊朽阁，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是后悔懊恼吗？倒也不是，还是内疚惭愧？也不尽然。
复杂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身心，以至于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也因此浑浑噩噩，不知何去何从……
“哟？怎……看起来进展不怎么顺利呢？”
“？……你怎么进来的？”杨寒无语，他竟然有办法进来，那之前每次来都砸门是为了什么？
“唉！这不看你不在家吗？我就自己进来了，你看起来好像很苦恼啊？”杨焱躺在沙发上，大声回答道，顺手啃了口苹果。
“……”杨寒沉默，看样子你平时就是欠，等着我给你两巴掌？
“别这样看着我啊，跟哥说说，什么情况啊？让你跟的……失恋了一样？”杨焱嘀咕着，暗自摇头，其实他还挺想看看杨寒失恋的样子的，一想到平时装熟的幺儿，因为这种事要生要死就觉得有意思！
杨寒若是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觉得可笑的，谁会谈个恋爱就要生要死的啊？那不闹呢吗？
“这件事，牵扯的有些多……”
“所以你想听听哥哥我的意见？”
“……谁理你啊？”杨寒翻了个白眼。
“咳咳，开个玩笑，不就是想找父亲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别想了，我最多给你联系到二哥。”杨焱轻咳两声，靠谱了但没完全靠谱的嬉笑道。
“……因为魔界吗？”杨寒默然，难怪最近都是杨焱出面，看样子最近魔界的事挺棘手的。
“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有我们给你兜底呢！哥挺你！”杨焱丢掉果核，起身拍了拍杨寒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对杨寒的肯定。
“……你没洗手。”杨寒有些火大，这家伙是拿他的衣服擦手吗？
“……”被发现了……可恶，我说这么煽情的话，他怎么一点都不为所动？算了，快溜！
想到这，杨焱撒腿就跑，边走还边喊着，“常联系！有问题也别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