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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父,左边是父,右边是巴,保田,字典里有这个字吗?”
梁春梅表示自己孤陋寡闻,看不懂这样的文字。
赵保田挠挠脸,若有所思道:“这个字应该念‘爸’吧,这孩子把‘巴’放右边了,应该放‘父’字的下面才对。”
“所以连在一起应该是‘我跟爸爸走伞了’。”梁春梅读了出来。
“不对,是走散了,不是走伞了。”赵保田纠正道。
这个费劲。
不过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
梁春梅接着问他,“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又唰唰地写了三个字。
夏长海。
他还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他叫夏小祥。
赵保田追问,“小祥,你家庭地址在哪?”
夏小祥一想到家乡那拗口复杂的地名,一脸颓败。
他不会写那两个字。
“这可怎么办呢?”赵保田唉声叹气,看向媳妇,“春梅,要不咱把孩子送到派出所去吧。”
扔在这荒郊野外太不安全了。
而且最近人贩子很猖獗,听说这十里八乡已经丢了不少小孩子了。
梁春梅轻轻颔首,“也行。小祥啊,奶奶带你去找公安叔叔好不好,他们会帮你找爸爸的。”
夏小祥犹豫片刻,闷闷地点头。
回城的这段路梁春梅可遭老罪了。
一袋蘑菇外加一只水桶就够她受的。
如今中间又夹了一个孩子。
摩托车每颠簸一下,她身子就晃三晃。
挤得她屁股都快坐到轱辘上去了。
梁春梅咬牙切齿,骂老头子,“你滚下来,让我骑车,你拿东西!”
“哎呀,你再忍忍吧,快进城了,你别薅我头发啊,松手!”
赵保田疼得龇牙咧嘴。
夹在中间的夏小祥逗得‘咯咯’直笑。
爷爷奶奶真好玩。
派出所。
公安仔细看了看孩子,“这不是我们辖区的孩子,你们去公安局问问。”
二老又来到公安局。
“这孩子在哪捡来的,叫什么名字?”
“叫夏小祥,他爸叫夏长海。”赵保田回道。
公安听后,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很详细地查了一遍。
“没人报案丢孩子啊,你们去附近的村子问问呢。”
“同志,这孩子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让我上哪问啊?”赵保田跺跺脚。
“那也不能把孩子放我这儿啊,这样,你们先把孩子带回去,我们帮忙找找看,你留个联系方式和地址,一有消息了我们立刻通知你。”
赵保田:“......”
梁春梅道:“同志,我们做好人好事,你不感谢我们就罢了,还把孩子硬塞给我们,这不合适吧。”
这么搞,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了。
粘包赖。
那就没办法交流了。
“你家住在哪?”梁春梅又问了一遍。
男孩比划着手语,一副很焦急的样子。
梁春梅看不懂,只好找来一根棍子,“你会写字吗?”
男孩点头,拿起木棍在地上划拉起来。
他刚念书不久,有些字还不会写。
字迹很潦草,东倒西歪,都分家了。
写完后,二老像考古似的趴在地上,仔细研究起来。
“春梅,这个字念啥?”
“好像是父,左边是父,右边是巴,保田,字典里有这个字吗?”
梁春梅表示自己孤陋寡闻,看不懂这样的文字。
赵保田挠挠脸,若有所思道:“这个字应该念‘爸’吧,这孩子把‘巴’放右边了,应该放‘父’字的下面才对。”
“所以连在一起应该是‘我跟爸爸走伞了’。”梁春梅读了出来。
“不对,是走散了,不是走伞了。”赵保田纠正道。
这个费劲。
不过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行。
梁春梅接着问他,“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男孩又唰唰地写了三个字。
夏长海。
他还把自己名字写上去,他叫夏小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