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劝道:“林副使,打他事小,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要不我让人去找大夫重新包扎……”
“不必。”林祎甩下鞭子,重新坐回矮榻,将缠在身上的布层层掀开,“你回去睡吧,天亮后,袁复使要召我们议事。”
江褆犹豫片刻,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应声后,三步一回头迈出房门。
林祎见江褆离开,目光移回角落,眼里的尽是张狂得意。
郑柞抚着身上火辣辣的鞭印,像只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正蓄势待发,想冲上去咬死眼前的人。
“林祎,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怪我从前未听他人劝,好心与你结交,没想到你竟步步算计,毁我一世!”
“哈哈……小人?小人又如何?我如今已经追随齐王殿下,他日齐王登基,我就是肱骨近臣,而你……你就是被我踩在脚下的那坨狗屎!”
林祎笑得极为畅快,腰间传来尖麻的痛,提醒他加快更换包扎的草药。
慌乱中,他手指触碰到伤口,发出闷哼,“这一刀之仇,我要你受尽百日折磨来偿还!”
郑柞恨得咬牙,“我恨不得一刀扎在你胸口,你这个阴险狡诈的水匪、贼徒!真该受千刀万剐之刑!”
林祎迅速包好伤口,快步冲上去,单手掐住郑柞的脖颈,眼神冰冷如蛰伏多年的狼,正呲出尖牙。
“如果不是为了殿下大业,你就不止是声名狼藉的落第举子,早沦为任人把弄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