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一行五百余人顶着风雪,钻进了深山老林,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里地势更高,风更大,风中卷着雪粒子,打的人脸生疼,不少士兵都已经冻伤了耳朵。
好在有熟悉地形的山贼们带路,不然就算沈烈等人是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也会陷在这白茫茫的林海里。
“大当家,咱们有弟兄就曾在这一片发现过虫草。”
一名山贼指着附近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说道,只见一棵需要几人合抱的大树上,刻着一个十分显眼的印记。
那山贼说完随后又叫来了一名山贼。
“你快跟大当家说说当时怎么发现的?”
那山贼搓了搓胡须上的冰碴,大大咧咧的说道:
“大当家,这事说来也巧,有一年山上来了一群狼,俺们几百人上山打围,想弄些狼皮。”
“结果队伍刚进山不久,就遇到了白毛风,人跟马都被吹散了,一下子折了十几个弟兄。”
沈烈没见过白毛风,但知道是一种极端的天气,也叫做吹雪或雪暴。
白毛风来的时候,风速极快,又卷集着飞雪沙石,能见度瞬间降到极低,是牧民们最怕碰到的一种灾害。
“好死不死,白毛风过后,俺们又被狼群偷袭,一下子全被冲散了。”
那山贼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俺跟大家伙走散了,又一直被狼撵着,慌不择路就转悠到了这棵树下。”
沈烈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
“是是!”那山贼连忙点头。
“俺当时死里逃生,尿意唰的就上来了,小人解开裤子,就在这树下雪地里尿出一个坑来。”
那山贼说着指了指树下的一个位置。
秃头鹰在一旁听着,眉头突然一皱。
沈烈心中想道:“好家伙,还是个有味道的故事。”
也不知道这虫草后来进了谁的肚子。
那山贼继续说道:“那坑里有一节长长的须子露在外面,我当时还以为是棵老山参。”
“我就用刀开始挖呀挖呀,结果发现那东西还会动,我越挖,那东西越往土里钻。”
那山贼说到虫草来历的时候,只见秃头鹰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而王小虎已经不管三七二十八,掏出铲子就朝着那山贼手指着的地方叮当挖了下去。
那山贼继续说道:“最后直挖了半尺多深,才将那东西拽出来,结果不是个山参,是个又像虫,又像草的东西。”
“我拿回山寨给冷先生一看,才知道是个什么劳什子虫草。”
“冷先生说我要那玩意也没用,俺心思他说的也没毛病,就送把那玩意给冷先生了。”
秃头鹰老汤在一旁越听脸色越阴沉,听这山贼说完之后,立马忍不住了。
“啪”的一声,一个大耳瓜子就招呼上去。
“你他娘的让老子喝尿是吧!”秃头鹰没好气骂道。
那山贼被打的晕头转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当初带回山寨的那颗虫草到了哪里。
沈烈没理会两人,听完这山贼的话后,他四处走了走,看了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虫草冬天都躲到他喵的地下去了,地上一层厚厚的雪不说,地下的土还冻得梆梆硬。
而且这虫草稀有,那山贼能得到一颗,凭的也都是运气。
就算他在这附近挖到过,也不意味着这附近一定就还会有。
沈烈不由得叹了口气。
但似乎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这一会的功夫,王小虎就在那树下挖出来一个大坑。
他探着脑袋仔细瞅了好几趟,都没看到半点虫草的痕迹。
王小虎又转着圈,朝着树的另一侧挖去。
没一会儿已经围着树挖出了一条沟来。
真是活阎王啊。
沈烈心里感叹了一句,随后也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铁锹,吩咐道:
“大家开始动手吧!几人一组散开,不要离得太远。”
沈烈一声令下了,几百人立刻拿出了工具,在附近的林子中散开。
很快,树林中到处都响起了“嘭嘭”的挖掘声。
这几百个人聚在一起看着倒挺多,但是一旦散开,立马就不见了。
众人拿着铁锹铲子在这林海里找虫草,完全不亚于大海捞针。
一会的功夫,树林里就被众人挖出了一个又一个洞,只不过没有人挖到虫草。
士兵们挖的热火朝天,没一会儿便不觉得冷了。
有的直接摘了帽子,头上直冒白气。
沈烈自己拿着个铲子东挖一个坑,西挖一个坑,也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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