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时时刻刻将虎魄刀架在拔也古思利的脖子上。
让耶律原不敢轻易出手,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拔也古思利,策马远遁而去。
但就这么让沈烈把人带走,耶律原无法和拔也古将军交代。
只好带着士兵紧紧跟着沈烈等人。
沈烈策马狂奔,看着马上被自己绑来的拔也古思利,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次自己带兵夜袭突厥北路大营,杀伤突厥兵至少三千余人。
烧毁敌方粮草辎重无数。
突厥北路军经此一役,只剩下万余能作战的士兵,元气大伤
而且不仅兵锋受挫,还被抓走了最为关键的一人。
有这拔也古思利在,不仅成了自己的护身符,让地方将领投鼠忌器。
还可以以此要挟拔也古将军。
隔三差五送去几缕头发,几根手指,就不信这老东西看了还能保持理智。
若是能把他的大军引来,自是更好。
云州地府辽阔,自己带兵跟他兜圈子,转上半年都无妨。
想到这里,沈烈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让这拔也古思利死掉。
见他半天没有声音,沈烈一巴掌拍在拔也古思利的后脑勺上。
“阿其那!呜哩哇啦呱啦呱啦!”
见这小子又飙起了突厥国粹,沈烈这才放心,哈哈大笑起来。
人在马上,身后又传来阵阵轰鸣的马蹄声。
果然是耶律原那家伙带着人追上来了。
沈烈为了给石开等人拖延时间,让他们跑远些,只好放慢了速度。
那耶律原策马当先,见沈烈就在前方,当即策马赶了上去。
“耶律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沈烈驻马不前,笑嘻嘻的将刀继续架在拔也古思利的脖子上。
“休伤我主!”
耶律原语气间已经多了几分讨饶之意。
沈烈笑了笑,“耶律将军一直带兵追击,我在马上可是紧张得很。”
“在下可不敢保证握刀的手不会抖哦~”
“你!”
被沈烈明晃晃的威胁,耶律原偏偏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气的被说不出话来。
“耶律将军,你契丹部被拔也古部欺压久已,何必再为拔也古卖命?”
“此次拔也古部围困云州,定要你契丹部为攻城先锋,先消耗你部实力。”
“届时契丹部必定元气大伤,就算冒死打下云州,他拔也古能分给你们多少东西?”
沈烈的话无一不戳中耶律原痛处。
他说的,耶律原又何曾不知。
近几年突厥势力强大,契丹部只是个草原东部的小部落,只能仰人鼻息
耶律原乃是部落首领,为契丹部实力最强的武者,但也只是神原境而已,无法和大部落叫板。
此次拔也古进犯云州,拉上几个小部落,明显是要他们当炮灰来的
虽然耶律原心知肚明,但形势所逼,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带兵前来。
“耶律原,你别听这狗南蛮胡说,只要打下云州,我父亲定大大赏赐你部!”
拔也古思利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听出沈烈是在挑拨离间。
“闭嘴!让你说话了?!”
沈烈一巴掌狠狠打在拔也古思利的头上。
沈烈见耶律原神色开始犹疑,接着说道:
“耶律将军,你部不如引兵东归,保存实力,你麾下有上万士兵可用,便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若是你部这次在云州死伤惨重,那契丹部才真是灭顶之灾了。”
耶律原明知这是沈烈的离间计,但他说的却是事实。
茫茫草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若是自己本部男子都在这云州战死,那契丹部的覆灭恐怕只在旦夕之间。
见耶律原深思起来,沈烈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耶律原心中种下了一颗分裂的种子。
“耶律将军,后会有期了!驾!”
见耶律原率兵止步不前,沈烈的拖延目的达到,当即策马掉头狂奔。
耶律原仍不死心,继续带兵追赶。
沈烈策马奔出数百步,听闻身后马蹄声大作,知道这帮蛮子仍不死心。
他当即摘下了背上的神臂弓来,回头望月张弓搭箭。
“嗖嗖!”
瞬息三射,一瞬间,几十道闪着金色光芒的箭矢朝着身后猛地窜出。
身后的大片突厥兵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无数道金光袭来,下一秒已经人马哀嚎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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