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总镇大人,末将愿往!”
见沈烈站了出来,向百川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赞许。
只是他的表情仍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沈烈的答复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
别的不说,光凭这一身胆气,这小子便是个栋梁之材,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向百川从椅子上起身,随后传令道:“沈烈听令!”
“本将军即刻令你领兵驰援云定交界,阻击突厥骑兵,掩护流民进入云州城!”
“末将领命。”沈烈抱拳道。
终于有人站出来,大堂内的一众武将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玩什么命啊。
众人一方面佩服沈烈的胆量,另一方面又惋惜沈烈的年轻。
“蒋斌,徐成。”向百川接着点了两名千户的名字。
“卑职在!”蒋徐二人立马站了出来。
“你二人各领五百士兵跟随沈千户一同前往。”向百川下令道。
“卑职领命。”蒋徐二人领命干脆,只不过声音不由自主的降低了些。
向百川最后说道:“其余武将军官继续守城,不可松懈一丝一毫。”
随后向百川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文官,“高知府,流民的安置工作就由你来接手。”
高知府拱手道:“下官领命。”
安排完了一众事宜,总镇府紧急会议结束。
沈烈和王小虎大步流星,丝毫不敢耽搁,立马出了总镇府赶回军营。
...
军营内,石开仍躺在床上养伤。
离着断头谷血战已经快过去了一周时间,有御赐续脉丹的修复,石开的伤势已无大碍,但并没有痊愈。
上阵杀敌,舞刀弄枪,身上的伤口仍然会有崩裂开的危险。
他听见屋外人头攒动,脚步匆忙,盔甲叮当作响,好像又在准备着什么大动作似的。
石开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外面怎么回事!”石开喊道。
门口的卫兵立马进屋答道:“回禀大人,沈大人有令,除伤员外,全队立马开拔云定交界,阻击突厥兵,掩护流民。”
定州失守了?!
预感到大事不妙,石开立马从床上坐起,对卫兵喝道:“快拿我盔甲来!”
校场上,上午跟着沈烈回来,刚刚才安顿下的几百名士兵,立马穿戴整齐,钉子样的站成了一排又一排。
王小虎正清点着人数,石开已经穿戴好盔甲,走到了队伍前面。
“石、石头哥!你怎么来这了?!”王小虎惊讶道。
石开冷着脸说道:“要打仗了,我不来这还能去哪?”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不好好在屋子里养伤。”王小虎赶忙解释道。
“不用养,这点伤算什么,杀几个蛮子我好得更快!”
石开边说着边整理着身前的战马。
“你、我、唉——”王小虎欲言又止,只得叹了口气。
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石开的脾气,比那茅房里的石头还要臭要硬。
自己是说不动他了,看样只能找沈烈哥来才好使。
王小虎转身刚要去找沈烈,却发现沈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沈烈哥...”王小虎赶忙用目光,瞥了瞥一旁的石开。
沈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王小虎见沈烈也默许了,他无可奈何,便也只能任由石开乱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百余名士兵风一样的集结在了校场之上。
片刻后,蒋、徐两名千户也带着一千名士兵匆忙赶来。
一千三百人。
这是云州府现在能派出城的全部人马。
换句话说,这是云州府目前所有守备力量能够接受阵亡的最大人数。
要是再多损失一些士兵,云州府将无力抵抗突厥人的进攻。
沈烈翻身上马,他一身重甲,头盔之上斗大的红缨,身披外黑内红的披风,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身后背着向百川所赠的神臂弓,马鞍旁则装了满满四个箭囊!
火龙果也披上了厚实重甲,雄壮的身躯更多了几分威武。
此刻它不停打着响鼻,似乎也预见到了将要有一场血战。
“全队随我出城!”沈烈的吼声回荡在校场之内,随后策马当先奔了出去。
“驾!”
紧接着上千骑兵翻盏一样的马蹄,排山倒海般奔踏出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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