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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向三营的弟兄们扑来。
日军特有的“杀给给”嚎叫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一般,
尖锐而刺耳。
三八大盖的枪声更是连成一串,
如同爆豆一般,
子弹如雨点般犁过草地,
惊起无数蚂蚱四处逃窜。
古之月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鬼子的掷弹筒上。
那炮口的青烟就像不祥的黑幡,
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卧倒!”
古之月的苏北话还未喊完,
便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所撕碎。
一枚掷弹筒炮弹在三营的队列里炸开,
瞬间掀起一片尘土和碎肉,
如同一朵狰狞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
那腥甜的血气如同一股洪流,
瞬间灌满了古之月的鼻腔,
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无线电里传来王营长的嘶吼:
“狗日的!
他们哪来这么多鬼子兵?”
古之月趴在弹坑里,
耳边是鬼子如潮水般涌来的脚步声,
那军靴踏碎野草的声响,
如同老家洪泽湖涨水时的浪涛一般,
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息。
就在这时,东北兄弟的怒吼突然炸响。
赵大虎如同下山猛虎一般,
抡起工兵铲,狠狠地劈开了铁丝网。
赵二虎则手持汤姆逊冲锋枪,
喷吐着火舌,向着鬼子们怒吼:
“小鬼子!
尝尝你二爷的饺子馅!”
突然间,四五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像无头苍蝇一样冲进了雷区。
小主,
只听得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绊发引信被触发,
无数颗钢珠如暴雨般激射而出,
与骨肉碎末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三点钟方向!掷弹筒!"
古之月眼疾手快,
迅速端起手中的二十响驳壳枪,
瞄准了敌人的掷弹筒手。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两个弹药手应声倒地。
然而,就在古之月转身准备继续攻击时,
他却惊讶地发现,
孙二狗正独自一人,
用那只仅剩的手臂举着一把缴获的九七式狙击枪,
满脸怒容。只听孙二狗咬牙切齿地骂道:
"日恁娘!这破枪卡壳了!"
话音未落,
一枚九一式榴弹如炮弹一般呼啸着砸向了机枪阵地。
徐天亮见状,毫不犹豫地抄起那根还在冒烟的马克沁枪管,
如同标枪一般猛地投掷出去。
只见那根沉重的枪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准确无误地将一名日本兵死死地砸在了一个油桶上。
徐天亮迅速滚到孙二狗身旁,
他的金陵口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副连长,英国佬的战车还在河对岸啃泥巴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十几辆"瓦伦丁"战车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牢牢地卡在河滩的淤泥里,动弹不得。
它们的炮管无助地朝天乱晃,
看上去就像一群翻了身的甲虫,滑稽可笑。
更糟糕的是,
原本应该提供支援的英军 75 毫米火炮却迟迟未能到达战场,
只有几发零星的炮弹落在离鬼子阵地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