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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肠子从破裂的腹部流出,悬挂在一旁的藤蔓之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就在这时,段连长那粗犷的山东腔调猛然响起:
“龟儿子!
注意掷弹筒!”
话音未落,只见三个鬼子动作娴熟地迅速架起八九式掷弹筒,准备对我方阵地发起攻击。
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发射炮弹,古之月就如鬼魅一般从头顶的树冠中一跃而下。
锋利的刺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捅进其中一个鬼子的背心。
当刀刃刺穿敌人身体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樱花香味钻入古之月的鼻中——那是 106 师团特有的樱花香皂的味道。
“冲啊!
跟这些狗日的小鬼子拼了!”
眼见战友如此英勇,段连长大喊一声,身先士卒地端着刺刀冲向敌阵。
其他战士们受到鼓舞,纷纷紧随其后,呐喊着杀向那些穷凶极恶的鬼子。
一时间,喊杀声、枪炮声和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战场。
古之月身形矫健,犹如一只灵动的猎豹穿梭于敌群之中。
他时而向左突进,时而向右猛刺,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手中的刺刀上下翻飞,如同一道死亡之光,所到之处皆是鬼子的惨叫和鲜血。
在他的奋勇冲杀之下,一个个鬼子接连倒下,他手中的刺刀早已被鲜血染得通红,分不清哪些是敌人的血,哪些是自己的汗。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这股穷追不舍的鬼子追兵终于被我军全部歼灭。
然而,战士们根本来不及喘息片刻,便又马不停蹄地踏上了新的征程。
正午的太阳烤焦腐叶,第二波追兵踩着血迹摸来。
古之月伏在岩缝间,三八大盖的瞄准镜蒙着血雾——这是刚从鬼子狙击手尸体缴获的九七式。
"三百米,风速四。"
他嚼着苦艾草计算弹道。
准星里,挎着军刀的鬼子中队长正用望远镜扫视山梁,领章上的樱花徽在阳光下刺眼。
枪响的刹那,中队长天灵盖掀起,脑浆溅在通讯兵的密码本上。
整个追击队形瞬间大乱,葛大壮趁机抡起缴获的歪把子学着徐天亮的样子怪叫道:
"小鬼子!尝尝金陵板鸭!"
扫射的弹道把五个鬼子串成血葫芦。
"换弹!"
新兵王小柱哆嗦着递弹匣,被流弹擦破耳朵。
古之月反手将他按进泥坑:
"抖个卵!当打地鼠呢?"
第三次伏击在日落前打响。
三十多个鬼子老兵呈散兵线推进,刺刀挑开每丛灌木。
段连长的大刀突然劈断牵引绳,三棵裹着尖木桩的断树轰然砸下。
"杀!"
杨团长的江西方言撕裂暮色。
保安团残兵从腐叶堆里暴起,大刀片子砍钢盔的火星四溅。
葛大壮用工兵铲劈开鬼子脖颈,南京腔带着疯劲:"龟儿子!这可比拆铁轨痛快!"
古之月被两个鬼子围在岩缝间,刺刀刮过岩石迸出火星。
他突然甩出铁皮青蛙,发条声惊得对方愣神半秒——二十响的子弹趁隙钻入眼窝。
另一个鬼子被王小柱从背后捅穿腰子,血浆喷了新兵满脸。
“班……班头……俺……俺杀人了……”
王小柱面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泊之中。
古之月见状,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迅速抓起一把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落叶,用力地涂抹在王小柱那张惊恐万分的脸庞之上,口中还大声呵斥道:
“怕个啥子!就当作是杀一头猪罢了!”
就在这时,汹涌澎湃的龙开河波涛声裹挟着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味,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而此时,原本尚存的 1800 名战士们,经过一场惨烈至极的厮杀之后,每个人都已经浑身浴血,宛如从地狱归来的血人。
杨团长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大刀,直直地插在了泥泞不堪的滩头之上,锋利的刀刃在对岸铁路桥上投射过来的强烈探照灯光照耀之下,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冷光,只听他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这群该死的龟儿子居然把桥给修好啦!”
一旁的陈团长紧紧握着那架珍贵无比的蔡司望远镜,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他那带有浓郁浙江腔调的话语都有些微微发颤:
“整整十二座岗楼啊,每个岗楼上竟然配备有一挺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