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离的尖啸。
"别怕。"他转头对苏婉笑,嘴角却溢出一丝血,"这老东西想困我,可他不知道......"他的指尖按在心口,那里有团火正在烧穿肋骨,"我吞过的困龙阵,比他活过的年头还多。"
苏婉握紧枪,枪口对准缓缓逼近的灵气网。
就在这时,她的因果律视觉突然刺痛。
她看见两道新的因果线从门外窜进来——一道是赤焰般的红,和玄尘的命线缠在一起;另一道更细,泛着冷白的光,正顺着通风管道往密室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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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尘也感觉到了。
他抬头看向通风口,嘴角的血还没擦,却笑得更凶了:"来的倒是快。"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苏婉的枪率先转了方向。
就在她要扣动扳机的瞬间,一个身影从管道里翻落下来,黑色长发扫过地面,腕间银铃轻响。
"萧雨?"苏婉脱口而出。
那女子抬头,眼尾的泪痣在冷光下泛着淡红。
她望着玄尘,嘴角勾起个和天机老人如出一辙的笑:"前辈说,他的棋局,需要个收网的人。"
玄尘的手指在身侧握紧。
他能闻到空气里新的焦糊味——这次不是因果线撕裂,是某种更危险的东西,正在黑暗里睁开眼睛。
密室的冷白光里,萧雨的银铃还在轻响。
她单手撑地站起身,发尾沾着管道里的积灰,却仍保持着端方的姿态——像株被风雨打弯却不肯折枝的竹。
苏婉的枪口跟着她的动作偏移三寸,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因果律视觉里那道冷白线正与玄尘的火团纠缠,在两人之间织出张若有若无的网。
"你是来收网的?"玄尘擦了擦嘴角的血,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他后颈的灼痛已蔓延至肩胛骨,系统在识海低鸣,告诉他萧雨的气运值是团裹着冰碴的蓝焰——比想象中干净,不像被天机老人彻底同化的棋子。
萧雨的眼尾痣颤了颤。
她望着玄尘腕间若隐若现的阵纹,忽然伸手按住苏婉的枪管往下压:"刑警小姐,我若要动手,方才在管道里就该撒迷魂粉了。"她的指尖凉得像密室里的空气,却带着股清苦的药香,"我来问你,玄尘,你闯进这密室,究竟要找什么?"
玄尘的瞳孔金斑骤缩。
他想起方才全息投影里的"阵灵污染清除计划",想起水晶匣里那截与自己同印的手臂——天机老人的研究,终究还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但此刻,萧雨的问题像根细针,正挑开他惯常的玩世不恭。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探究,忽然笑了:"破解天命棋局的方法。
那老东西布了八百年的局,我总得知道棋眼在哪儿,才好掀桌子。"
这句话像块石子投进深潭。
萧雨的睫毛猛地一颤,银铃在腕间撞出细碎的响。
她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全息投影的冷光屏,数据流在她发间流淌,映得她眼底浮起层水光:"你...你怎么知道'天命棋局'?"
"他用我的气运当棋子,我总得看看棋盘长什么样。"玄尘往前半步,鞋尖碾碎了地面阵图的一道灵光。
系统在识海发出警告,说萧雨的气运波动突然剧烈——像被风吹乱的烛火。
他盯着她攥紧的右手,指缝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角,"你师父没告诉你?
他的棋局里,所有棋子都该是瞎子。"
萧雨的喉结动了动。
她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淡金色的咒印——和水晶匣里那截手臂、玄尘后颈的印记,竟是同个纹路。"三年前我濒死,是师父用这道印救了我。"她的声音发颤,"可上个月我替他整理手札,看见...看见他写'阵灵污染不可逆,需以同脉本源为引'。"她猛地抬头,眼尾的泪痣红得刺眼,"那截手臂,是你上一世的?"
玄尘的呼吸一滞。
后颈的灼痛突然化作滚烫的岩浆,顺着脊椎往四肢窜——这是系统在疯狂吞噬他的情绪波动,将其转化为解析力。
他望着萧雨眼里的挣扎,突然想起青鸾说过,天机老人最擅长用"恩情"做茧,把棋子裹得严严实实。
而此刻,茧壳上正裂开道细缝,漏出点天光。
"是。"他承认得干脆,"所以他要研究我,要造能吞噬气运的武器,要清除'污染'。"他指节抵着水晶匣,指尖的凉意透过玻璃渗进那截手臂,"你觉得他救你是恩情?
那是他在培养'同脉样本'。
等他集齐九道印,就能用你的命,换我的...或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