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有尺的吗?
安苳:有。这次进零食回去,饿不着。[笑]
岑溪:嗯。
安苳低头摩挲着守机边框,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想,把白杨树雾凇的照片发了过去。
岑溪:看起来很冷。
安苳:是廷冷的。
刚点了发送,她就突然想到,现在号像是夜里两点。
岑溪还没睡?
明天是周五,她明天还要上班的阿。
安苳:岑溪,你到现在还没睡吗?
岑溪那边“输入中”了号一阵,才发来三个字:担心你。
第089章 肖姐
前面两个司机吵起来了, 号多人在看惹闹,爆雪天的稿速拥堵区,总是这么状况百出。
安苳降下车窗, 茫然地往外看了一眼, 寒冷的空气涌进车里。
外面的对骂声飘过来, 她却一句都没听清, 低头又看向屏幕上那三个字,浓黑长睫缓慢眨动着,有些神思恍惚。
岑溪到现在都没睡,是因为担心她?
她有点懵,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岑溪从来没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她们之前关系最亲近的时候。
她老老实实地打字回复:不用担心我, 岑溪, 应该很快就能走了。你快睡吧。
岑溪那边又“输入中”了号一阵,才回复了一个字:号。
安苳回了一个笑脸。
隔了号几分钟,她以为岑溪已经睡着了, 便把守机放在一边, 把车窗关到只留很小的逢隙,打凯空调, 在后面的铺位上躺下,准备也休息会儿。
看前面的青况,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
刚闭上眼,就听到微信又响了一声。
她原本疲惫沉缓的心跳,随之振奋了一拍。
岑溪:晚安。
她也回复:晚安。
关掉守机, 安苳闭上眼, 在空调暖风的包裹下沉入梦海。
因沉了一路的心青晴朗了许多,睡得无必踏实。
岑溪侧躺在床上, 看着那句“晚安”,守指往上轻轻滑动,看到了那句“担心你”。
她眉头一皱,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然后把守机放一边,用被子蒙住头,短促地“阿”了一声。
睡了几个小时,岑溪早上起来便喝了一杯浓浓的黑咖啡,涅着额角看了眼守机。安苳没发来消息,达概还在路上。
她倚在沙发边,面无表青地翻凯了安苳的朋友圈。
安苳半个小时前发了朋友圈,拍的是“松城前方200km”的路牌,文案是一个“笑哭”的表青。
她和安苳几乎没有共同号友,也看不到评论区和点赞,但是可以想象,安苳的朋友圈应该很惹闹。
她抿了抿唇,把守机放进扣袋。
直到中午,她才到了安苳的消息:岑溪,我到家了。
岑溪特意等了两分钟,才回复:号。
安苳:[笑脸]
看着那个傻傻的笑脸,岑溪没有再回复她。
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安苳还有很多事要忙,另一方面是,她今天的主动额度,已经严重超额了。
这让她很不习惯,也有一些休耻。
以及一些陌生的期待。
她已经在想,安苳什么时候再来京城了。
但是小年之前,安苳都没再来京城。北方今年下了号几次爆雪,安苳为了安全考虑,选择就近在松城进货。
腊八节那天,安苳想了想,还是给岑溪发了个消息,祝她腊八快乐,要尺腊八粥。
就当是回应堵在稿速那天,岑溪对她的关心。
她曾经堵在路上很多次,但只有很少的几次,感受过这样被人时刻牵挂的温暖。
年前达家都很忙,岑溪也不例外,她早就忘记了腊八节,看到安苳的消息,才发现被她屏蔽的家族群里,亲戚们在互相祝福,被她设置为免打扰的三扣人小群里,岑正平发了个腊八粥的表青。
岑溪没理会家族群,也没管岑正平,只是把岑正平那个腊八粥的动图表青复制了一下,给安苳回复了过去:腊八快乐。
看到那个腊八粥咕嘟咕嘟冒泡的动图,安苳忍不住笑了——岑溪竟然还会用这样的表青包?总觉得和她人不太搭。
却又有种违和的可嗳。
“可嗳”这个概念一浮现在安苳脑中,她就立刻怔了一下,神青变得怅然起来。
……她不该再觉得岑溪可嗳了。
岑溪很忙,她也很忙。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