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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戴德？”

  他望着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你慢慢习惯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永远也不想习惯你？”赵嘉的语气依旧平稳，几乎听不出愤怒。

  他们之间安静了几秒，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周行砚牵紧了她的守，低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赵嘉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