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嘘唏不已,浑身打个寒颤,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嵬名白云一样,搓了搓手,放在自己嘴巴吹了吹,又缩了缩脖子。
嵬名白云见状,忍俊不禁,看向种溪,笑得咯咯作响。种溪也乐了,默然不语。嵬名白云不觉背过身去,眼里含泪,看向远方,泪珠在眼眶直打转转,心中一丝凉意袭来。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到嘴角,嘴里突然有了一点点咸味。
费无极放眼远望,心潮澎湃之际,豪情满怀道:“草原日出是看了,可草原日落还没看。我这人有个毛病,凡事必得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
萧勇心中大喜,却也犹豫万分,片刻就若有所思道:“这草原日出,是兄弟姐妹背井离乡必须要看的,以为念想;这草原日落是情侣看的,实为情投意合,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恩爱有加,情意绵绵。”
萧燕心里,马上小鹿乱撞,费无极这傻瓜方才又不知,目下哥哥解释了,看他眼下怎么说。嵬名白云听了这话,顿时羡慕不已。种溪也是喜上眉梢。
张明远道:“这说法好可怕。”萧勇不解道:“此话怎讲?”费无极道:“谁说草原日出是兄弟姐妹看的,谁说草原日落是情侣看的。草原它同意这说法么?”
萧燕马上掷地有声道:“同意!”萧勇哈哈大笑,张明远、种浩也乐此不彼。种溪与嵬名白云面面相觑,彼此盯着对方,目不转睛。
费无极道:“草原上的日出也好,日落也罢。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和谁看就和谁看。如何会有定数,哪里会有法度?莫非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颁布律令了不成?”
萧勇摇摇头笑出声来,道:“当然没有。”费无极道:“这就是了,故而这日出日落乃自然馈赠的礼物,我等笑纳便是,不可自寻烦恼,擅自做主,给予它太多人为的想法。”
萧燕心烦意乱,摇摇头,苦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费无极向萧燕招手,叫道:“过来。”萧燕不睬,费无极执拗不过,只好笑着过去,对萧燕耳语起来:“草原日出,如婴儿出生。草原日落,似老人掉牙。都好玩。”萧燕笑的咯咯作响。
种溪与嵬名白云走过去一听,也乐个不住。唯有张明远、种浩、萧勇三人一脸茫然,不知他们乐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