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让人不能拒绝。
笑起来有酒窝,鼻尖有一颗小小的痣。
温颂一点都没变。
当年在图书馆门口就该和他认识的,加一下联系方式,也不至于此刻遗憾。
他控制不住想摸温颂的头,手伸出来,还是忍住了。
酸菜鱼端上桌时还咕嘟咕嘟滚着油浪,青红椒圈和鲜嫩的鱼片半浸在汤汁里,鲜咸麻辣齐齐往鼻子里钻。
温颂的馋虫瞬间被勾了出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果然山猪吃不来细糠,四位数的西餐远比不上这一盆酸菜鱼,他想。
一想到那三千多,他就心疼加肉疼。
幸好昨晚找到一个临时兼职,做一个微信网页,三个页面,包括下单支付和订单查询功能,期限是十天。温颂报价两千二,对方砍到一千八,最后就这么定下来。
今晚就要开始忙活了。
这私活纯属冤大头,性价比极低,但是好歹赚回一半,温颂只能认命。
高高兴兴吃完酸菜鱼,还没回去,光是远远看着云途大楼,温颂就开始忧虑了。
下午还要去一趟先生的办公室。
回公司的步伐都变得沉重。
幸好周宴之没有为难他,下午的苹果水是宋旸送来的,两个人在茶水间交接一只玻璃杯,秘密如间谍交换情报。
宋旸看他偷偷摸摸要走,喊住他,问:“你去过周总办公室了?”
“啊嗯。”温颂支支吾吾。
“看来周总已经把你放心上了。”
宋旸说这话时,走廊正好有脚步声经过,温颂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没有。”
“也挺好的,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这话让温颂无所适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对周宴之的感情,宋旸是最清楚的。
温颂一直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是高中毕业那年,宋旸替周宴之送来礼物,看到温颂捧着礼物盒,眼角含泪、爱不释手、连盒角磕碰一下都懊恼不已的模样,脱口而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欢周总?”
温颂呆住,抬头看到宋旸抱着胳膊笑。
宋旸其实没有笑话他的意思,但是那声轻笑太过自然,仿佛在说:又来了,又来一个异想天开的。
那是温颂第一次直面他和周宴之的巨大差距,而后陷入更深的自卑。
后来每一次见面,宋旸都带来不好的消息:周总今天接受了斐城电视台最美财经记者的访谈、周总母亲最近一直在催婚、周总今天和一个omega相亲了……
温颂每次都挠挠脸,装作很坚强,笑着说“看来先生快结婚了”,其实心都要碎了。
经年累月的折磨,使得他对宋旸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应激似的,他甚至害怕听见宋旸的声音,害怕被宋旸笑话——哪怕他和周宴之已经结婚两个多月了。
“方先生在对面买了个楼,你知道吗?”
宋旸的声音唤回了温颂的思绪,他“啊”了一声,一脸疑惑地望向宋旸。
“你不知道?”宋旸指向窗外的建筑,“就那个新鹤地产,看到了吗?方先生好像把这个楼买下来了,和我们正好面对面。”
温颂装作不在意,傻呵呵地说:“是吗?方先生好有钱。”
宋旸瞟了他一眼。
半晌,温颂还是没忍住问:“宋助理,先生和方先生为什么没在一起啊?”
“方先生的心另有所属。”
和温颂设想的完全相反,但他并没有因此窃喜,反而有些难过,爱而不得的滋味他太清楚了。
原来不管多优秀的人都难过情关。
忙完工作,还没来得及吃饭,周宴之就来接他去医院配舒缓型的抑制剂了。
黄师傅开车,周宴之和温颂坐在后排,中间的扶手箱将他们的距离隔得很远。
温颂一路都在偷偷看周宴之的侧脸,猜想着周宴之和方思镜之间的爱恨纠葛。高等级的alpha和omega,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但心有所属……先生一定很遗憾吧,和他结婚是不是心灰意冷之后的决定?
“在想什么?”周宴之忽然开口。
温颂吓得一激灵,脑子还没组织好语言,嘴巴已经说出来了,“方先生……”
“谁是方先生?”周宴之蹙眉。
温颂小声回答:“方思镜方先生,宋助理说他在云途对面买了个楼。”
“是,”周宴之低头揉了揉眉心,声音因疲惫而低哑,“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温颂搓搓膝盖,鼓起勇气试探:“方先生……怎么还没结婚呐?”
“那你得问问林律昇了。”
温颂张口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方先生和林先生……”
周宴之以沉默作答。
他看着温颂因为八卦而缓缓睁大的眼睛,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家伙怎么能没心没肺到,对他的情绪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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