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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

  在胡集看来,淮家是他重新一手建立起来的,底下的人不能太过放肆。

  淮家出现了好多老鼠。有老鼠,就必须清除。

  他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淮洲就是他最好用的刽子手。

  能建立淮家的人,怎么可能是良善之辈?

  淮家,本来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绝对场所。

  每一个人的血液里,都流露出对绝对权威的向往。

  而淮洲和淮按的到来,不过是掩饰罢了,胡集实际上掌权淮家太久了,久到底下的人早已心生不满。

  淮家集齐了各领域的顶尖人才,极度聪明的人待在一起,是很难不生出事端的。

  越聪明的人,就越擅长计谋,越想反叛。

  当初因为此噱头才重新凝聚起来的淮家,胡集早就厌恶了。

  日子太无聊了,让他看看淮洲和其他长老的本事吧。

  淮家只会欢迎赢家。

  当然,如果要威胁到他,他也绝对是会出手的。

  *

  淮按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感受到强烈的痛感。

  淮洲肯定是出事了。

  解除了一半的通感都那么强烈,看来淮洲受伤不轻。

  突然的痛感在一个瞬间出现,很快没有那么疼了,转化成绵长的痛觉。

  以前也不是没有痛觉共享,只是次数很少。

  在淮洲杀死三长老之前,淮洲极少出现受伤的情况。

  杀死三张老后,淮洲身上经常会带伤,不严重,处理及时,淮按也不在意。

  如今情况确实不好。

  其他长老对淮洲出手了?

  等淮洲回来,淮按看到身穿西装貌似没什么两样的淮洲,脸上的表情很淡,好像淮按今天的痛觉是一个幻觉。

  “你哪里受伤了?”淮按仔仔细细打量淮洲,淮洲的衣服总是太过正经,整个人像被包裹在西装下行走的冰,多数人对淮洲的沉默、冷漠表示畏惧,敬而远之。

  淮按是个例外。

  淮按观察了一会儿,伸出手在淮洲的手臂上摸索了起来,力度很轻。

  “这儿?”

  “发生了什么?”

  “被埋伏了,这是个意外。”淮洲言简意赅,抬眼看淮按的神情,继而垂眸,“下次尽量不会受伤了。”

  他已经尽量避免了,把伤害降到最低,实际上这点疼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淮按也会共享他的痛感。

  淮洲这个时候很难去厌恶解除了一半的通感,能让淮按少一点痛苦。

  淮洲告诉自己,下次绝对不要再受伤了。

  可是,这太难做到了 。

  在淮家的内斗中,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完全不受到一点伤。

  甚至因为是他,受到的伤害可能更大,足以威胁到生命。

  “我本来在别墅待得好好的,结果一阵痛感传来。”淮按撇撇嘴,示意淮洲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手臂都包扎渗血了,淮洲倒是好,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给伤口通风散气一下都不会。

  “还好给研究院的贡献次数多,我都习惯这些痛觉了。”

  淮洲没有去看淮按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我下次会注意的。”

  同时,一个在前段时间认定永远都不会产生的念头,瞬间在他心头萌芽。

  不解除通感,对他们会不会更好?

  解除通感,淮按就不需要共享他的痛觉了。

  失去了独一无二的联系,但是获得了淮按的安全。

  很值。

  “行了,今晚去换一下药。”淮按催促淮洲,他在研究院待久了,对上药的流程十分熟练。

  淮洲暂时散去那些念头,“好。”

  再观察一下局势,如果真到了那一个地步,他会考虑去找柳源之的。

  淮洲把柳源之关在实验室,主要是要把解除通感的机会拿捏在手中,做好万全之策,无论是解除还是不解除,他可以做好两手准备。

  可惜了,据说柳源之还没研究出来。

  是该催促一下他了。

  可能是因为淮洲提交了几位长老的某些黑料,这一晚淮洲的手臂受伤了。

  第二晚,淮洲就被狙击手瞄准,子弹擦着耳朵飘过,万幸没有击中,他的队伍将狙击手一枪命中,顺利撤离。

  同时,淮洲的车子遭受了意外,这一天惊心动魄,淮洲今晚没有受伤,所以没有跟淮按提起。

  可是淮洲望着包扎好的手臂,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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