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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洲时不时会被cue到,他当作没听见,坐在原地处理他的文件。

  只是在淮按过度夸大事实的时候,淮洲会补一句真相。

  现在明尧还在跟淮洲冷战,他当然不会理淮洲了。

  他就是要跟许长清聊天,不搭理淮洲,谁让淮洲把卡和车全撤走了,明尧被迫打车走进来的账还没跟淮洲算呢。

  淮家的范围大,还不允许无关人员入内,明尧硬生生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看到熟人勉强蹭个车。

  非常不方便。

  明尧靠近许长清一边告状,一边看着淮洲挑衅道:“长清哥哥,他还把我的车和钱全收走了,还让巴特教授给我增加工作量压榨我的时间,我只能待在学校,哪儿都出不去。”

  许长清却对他的近况了如指掌,他一点都不赞同淮按的“叛逆”玩法。

  许长清皱眉说:“你不该去酒吧的,那里并不安全,淮洲做得没错。”

  “在学校可以好好学习,巴特教授是一位很好的老师,制定的计划只是在最大程度上激发你的潜能,一定不会为难你。”

  许长清在这一方面上头头是道,明尧一听就头疼。

  在这方面上,许长清出了名的固执,比淮洲还难缠。

  起码淮洲顶多冷嘲热讽几句,不会逼他学习。

  “可是我的脚好疼。”明尧知道怎么扯开话题,他装可怜道,“我连车都没有,只能从学校打车回来,还走了至少三公里,他的心简直比石头还要硬。”

  “我的脚都磨红了。”

  明尧控诉衣冠楚楚在对面穿黑色西装的社会精英淮洲,看似一表人才实际上压根不做人。

  淮洲没什么表情,眼睛扫了一眼淮洲,落到淮按的脚踝上,冷冷地说:“才两公里而已,你该好好锻炼了。”

  也没见通感传来多难受的感觉,又在这里夸大事实了。

  明尧满不在意地说:“我就是脆皮啊,谁每个月给研究室当待宰羊羔不脆皮?不是抽血就是各种试验验,拿我当样本用。我又不是你,还能找点理由搪塞他们。”

  这番话一出,淮洲和许长清都沉默了。

  会议室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关于淮家的研究,一直都是他们闭口不谈的禁区。

  淮洲和淮按没少被淮家当样品做实验,在淮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淮家是一群科研疯子。

  哪怕淮洲和淮按如今稳坐淮家少爷的位置,他们都需要例行向淮家的实验室提供所需的“正当诉求”

  只是区别于以前,如今需要按程序办,他们的抽血量以及实验项目不会那么多,恐怖且魔鬼的训练也变少了。

  但在每个月月尾,他们依旧要定期去研究院接受安排。

  比起还算有手腕的淮洲而言,淮按以前就要处于劣势得多了。

  在以前,淮按总是会被以各种正当的理由请到实验室帮忙,虽然大部分都在正常范围内,不会太大程度损害淮按的健康。

  次数一多,身体哪有那么好的。

  并且淮按没有在疼痛中免疫,反而对疼痛的接受能力越来越低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淮洲以前极力阻止过,可他当初那么弱,怎么可能阻挡大部分人的脚步?

  何况让淮按到研究院,这是默认的。

  因为这也是控制淮洲的有效手段。

  淮按和淮洲是命运共同体,通过拿捏淮按来警告淮洲不要太过分。

  哪怕现在淮洲地位稳固多了,那些人忌惮了,淮按的身体却无法恢复到从前了。

  “我不管,你怎么也应该把车还给我。”明尧当作没察觉到安静到诡异的氛围,一副无理取闹的姿态。

  他在想,淮洲怎么也会不耐烦才对。

  淮洲却一言不发,收拾文件,起身打算离开了。

  淮洲的声音没什么感情:“等下你回别墅拿。”

  明尧听到淮洲的话,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淮洲答应了?

  不是,淮洲答应干什么?!

  他就是象征性作死一下。

  这难道不是显得淮洲特别没有底线?

  淮洲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淮按惊疑不定,一下子没声了,淮洲抬眼看他,“不要?”

  “要!”到手的车怎么有不要的道理。

  按照淮按的性格,他可不会拒绝。

  淮洲离开了。

  许长清也沉默了许久,看着友人离去的背景,低声说:“月底快到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明尧还是听到了。

  他满不在乎: “到就到呗,这么多年都没研究出来,真是一群废物。我的血白给了,尽给一些无聊还恶心的项目折磨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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