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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你不喜欢你，那你要怎么办？”颜苗压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抽离情绪，努力以理智的情绪给予建议。
他以为明尧完全没有想好，没想到明尧很冷静：“他不会接受我的喜欢，我也不会打扰他的生活，所以，被拒绝的话，我会选择出国留学。”
“什么？！”颜苗没想到明尧要做得这么绝，“就一个男人，有必要吗？”
他急了：“大不了别人当个乐子，你怎么敢断定他一定不会喜欢你？你要走了，就因为他你要舍弃我们？学校这方面很好打发，你动作小点他们就当作没看见了，压根就不用在意他们，至于别人的目光，那更不要在意了，被他们说几句而已…”
颜苗说到最后他都愣了，这一句句话，好像他在心里说过无数遍了。
但是最后都没有行动。
说得容易，做得简单。
“算了。”颜苗想，这算什么，明明要劝明尧的，到最后伤的全是自己。
“我尊重你的想法。”他颓然道。
明尧看向他在学校唯一认可的朋友，主动安慰他： “对不起，这是我的决定。”
不管如何，明尧都是要去留学的。
这永远也不会变。
*
罗文怀对中午发生的事情并不关注，只当是谣言，他已经把好多个帖子给删掉了。他左右看看没看到明尧，却见李子莫一脸兴奋，好似发现了什么大事情，但看到罗文怀的脸色，一下子就哆嗦了。
“罗哥，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会感兴趣的。”
罗文怀眯了眯眼睛，目光巡视教室一遍，面含警告。
“去外面说。”
“你是说，背地里给沈瑞送情书的人，其实是明尧？”
罗文怀的表情里听不出情绪，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千真万确。”李子莫详细地说他是如何发现这件事情，“我堂哥李子源，你认识吧？他有一天突然对我的校园生活很好奇，还变着法子打听，他对沈瑞、夏铭冉和明尧的事情很感兴趣。”
“我就上心了，认真让人去查了查，结果我发现季凌洲一直在帮明尧给沈瑞递情书，他们经常在一个咖啡厅接头。”
李子莫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了。
理由很简单，他和他堂哥，是竞争关系。假若能握到他堂哥的把柄，让李子源永远也翻不了身，李子莫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
上次他被罗文怀警告，是因为事关明尧，那这次，他总不能不出手了吧？
而且，李子源或是沈瑞，哪一个跌倒都行。他不介意，最好事情再闹大一点，再闹大一点，闹到人尽皆知。
罗文怀对李子莫的小九九门清，警告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去查的，管好你的嘴，不要做小动作。”
于是，罗文怀就离开了。
他当然是去验证的。
他可以查学校的监控，之前他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去查。
现在，罗文怀调出时间，一段段反复对比。
季凌洲从头到尾的动作太自然了，压根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但是，罗文怀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与其看这些，还不如直接去问明尧。
要是真的…他又能做什么？
罗文怀不知道。
从明尧手下有那一家咖啡店，以及季凌洲经常避开人去咖啡店，每当他一去，沈瑞的桌子就会出现情书和花。
罗文怀来找证据，只是想证明，明尧并不是真的喜欢沈瑞。
可是越找，罗文怀就越沉默。
明尧在教室里，也总在偷偷看沈瑞。
他以前不敢深思，实际上，明尧不知道悄悄对沈瑞说了多少句我喜欢你。
罗文怀回到位置上，教室里顿时窃窃私语，罗文怀耳朵捕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当即走到李子莫面前，拎起衣领：“你告诉他们了？！”
李子莫头一次笑意畅快，嬉皮笑脸：“罗哥，本来就是事实不是吗？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我总要跟兄弟分享分享才对。”
“而且本来就是明尧遮遮掩掩不害臊，喜欢上沈瑞就算了，每天不是送情书就送花，好恶心啊。季凌洲还一直帮他遮掩，罗哥你也被他耍了。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直在吊着你们…”
李子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在脸上，说不出口了。
罗文怀的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只能抬头看到底是谁抢了他的首杀。
季凌洲。
季凌洲给李子莫打完一拳，收回手，扭动关节，眼神冰冷。
“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李子莫捂着鼻子上流的血，没想到季凌洲居然敢打他？
他早就看季凌洲不顺眼了，上次季凌洲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一定很得意吧？
“你tm的。”李子莫冲上去，就要跟季凌洲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