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破题方法。
‘更何况这家伙牵动的情绪还没解密。’
打定主意放过这具陌生尸体,钟杨便开始搜索别的线索。
眼睛扫了一周, 他忽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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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下来的金属碎片顺着长管搅动着, 收缩吞咽回长廊那端藏在虚掩铁门后的身躯里。
总是找不到新鲜的血肉,怪物有些许烦躁,象鼻般一拱一拱地蠕动起来。
‘?’
它忽然扑了个空,探到没有讨厌的金属阻挡的地方。
怪物疑惑地探了探前方, 发现这儿空荡荡的, 原来它嚼进去的东西不是墙体,而是挡在门前的障碍物啊。
来检查的医生被堵在门外没头没尾耽搁了半天,怪物颇有些不好意思, 觉得自己失去些许医生的威信, 赶忙正了正形象,竖起进食管就要狩猎。
那节橡皮白色的灵活口器像沙虫般蛰伏起来, 聪明地利用了方才阻挠自己的掩体,安静倚靠在啃碎了的铁架床后。
里头的病人不太配合,它需要主动出击。
怪物回过味儿来, 不该出现的东西想必是病人制造的阻碍,不过没有关系,它是专业的,能够克服各种突发状况。
医生怎能畏惧不前?
尖牙蠕动一圈,将最后两块铁片吞进肚里。
怪物撩起铁架床上惨白的床单,蛇一般悄然从豁口探出,滴落的涎水啪嗒啪嗒有些收不住,不过没有关系,等它抓到不听话的病人,一切都迎刃而解——
‘?’
怪物有点懵,它好像突然被卡住了。
不对,它啃出来的洞……应该足够自己穿过呀?
‘什么东西?’
怪物还没搞明白,忽然口器末端迟钝的感光器官又发觉了一些不对。
似乎……有东西挡住了室内的灯光?
口器茫然地转了个圈,龇出尖牙摆出防御的警惕姿态来应对突发状况。
没有眼睛就是这点不好,只把嘴巴带进检查室的医生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其实是病人挡住了灯光。
钟杨站在怪物面前,铁质衣架牢牢卡紧铁架床的洞口,将试图钻进来的怪物勒在原地。
“来试试这个,味道应该比死人好。”
穿蓝白条纹病服的人居然对怪物微笑着说话,顺势拉过手推车,姿态娴熟地举起土黄色橡皮筋。
“你应该能忍住吧?可能嘴上扎针确实比较痛,但看你啃铁的样子,耐受度应该比人类高很多。”
钟杨手指穿花蝴蝶似的将怪物口器捆了个结实,橡皮筋把大张着耀武扬威的尖齿牢牢束缚在一起。
怪物应该不太舒服,那圈牙齿互相嵌在一起,也不知是否戳破了口器内壁,扭动个不停,活像被钉了七寸的蛇。
“别担心,一下就好。”
钟杨露出温和的笑容,拆开针管的塑封。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为何动作如此娴熟……大概是久病成良医?也可能他学过注射的手法?
总之,病人角色的玩家将葡萄糖点滴瓶和针管顺利连接在一起了,然后给怪物医生来了一针——
在怪物坚决的抵抗中,无视它的抽搐挣扎,顺利让它也挂上了水。
“!!!”
怪物震惊于穿刺瞬间的微妙痛感,又对冰凉而带有供能成分的奇异液体输入感到疑惑不解。
它翻卷起口器的末端,似乎想要触碰液体输入点,但没有用——
钟杨扎针的地方就在它最灵活的那块肌体上,就和食指不能摸到自己的甲床一样,它徒劳无功地扭了半天,还是没能碰到针眼。
更何况还有个不停往上缠绕胶带的家伙施加阻力。
“看着还行,大概……不会掉针了吧?”
钟杨将最后一截医用胶带黏上,戳了戳被捆成粽子的怪物。
现在它半点儿没有恐怖的气质了,也完全失去消化科医生的威严,哪有医生被病人抓住输液的先例!
“放轻松。”
怪物挣扎的力度带动得铁架床哗哗作响,它万分不解,自己到底是抓住了猎物还是失败了!
如果成功,为什么没有血腥气?为什么嘴巴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吞咽时的饱腹感?
如果没抓住,那这些带着能量的美味是什么啊!
……
静静站在原地欣赏怪物表演的病人慢条斯理地清理着手指,虽然扎针时他的动作非常小心没有沾上任何可疑液体,但钟杨心里总觉得黏糊糊的不舒服。
见怪物的挣扎逐渐变了频率,他咦了一声:“原来你有思考的能力啊。”
“消化科医生,请抓紧检查进度。”
也不知是发现医生的异样还是怎的,外头广播里又响起护士温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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