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着漆黑的锁链,冻结在冰层之下。
“嗯?看你穿着神使的长袍,怎么连献祭仪式都不知道?”
钟杨满脸无所谓,双臂枕在脑后,懒洋洋地回应。
“献祭仪式?”厄洛诺心念一动,想起族长说过的祭坛,难道和这有关?
“唉,你这个神使怎么像假冒伪劣产品一样······”
少年重重叹了口气,指着天空跟祂讲解起来:
“你应该知道的吧?主神搞得整个太阳系乱七八糟。我跟你说,我姐可牛逼了,带着名人堂的其他人出去炸主神空间!
他们还没回来,拥有神秘隐藏职业的我就肩负重任!守护地球~”
说到这,他兴致勃勃地扭过头,扯了下神使的长袍:“你知道我的隐藏职业吧?”
厄洛诺俯视着他,鬼使神差道:“逻辑怪物?”
“卧槽,你真知道啊?!”钟杨噌的一下坐直,双眼瞪圆满是惊愕。
“所以,拥有神秘隐藏职业的你就是这么守护的?把自己锁在这当个——加油站?”
厄洛诺眯起眼,祂能够看见锁链抽取着钟杨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补充着冰下枯萎的星球。
“怎么说话呢你,什么加油站,难听死了,我这是地球核心!懂吗?”钟杨嘟囔两句。
“这和献祭有什么关系?”厄洛诺打断他。
装比失败的少年讪讪道:“嗯,就,地球现在撑不住了,姐姐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厄洛诺眉心一跳,寒意悄无声息爬上脊背:“所以你打算献祭自己?给——地球续命,等到那批人回来?”
“完蛋了,被别人说出来显得好中二啊!!”钟杨捂着脸抓狂。
“你要不要再等等?”厄洛诺想起他平日里的样子,难道说这次献祭没有成功?
少年定住,声音闷闷的,从手掌下传来:“没有时间了。”
“我还可以等,”他停顿良久,看来是非常努力地憋住想哭的鼻音,可还是泄漏了一星,混杂在言语里像哽咽,“我也想再等一下的。”
“那就等等,试试看?”厄洛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摸摸他的脑袋,“说不准会有转机呢?你等了多久——”
祂手指停顿在半空中,没有继续说下去。
——神明苍白的指尖穿透虚幻的影子,钟杨也是虚假的。
“我······”黑发少年似乎没有发现,微微阖上眼,声音被风雪刮散,“我不记得了。”
“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钟杨的气息渐渐微弱下去,
“我想回家。”
大雪落在鸦羽般的睫毛上,天空给他盖了层厚厚的绒被,黑色的身影埋没在白茫茫一片中,像低矮的坟墓。
白发神明足下的冰面杳然不见,画面切换,祂回到山洞中。
一个圆溜溜的眼珠子从祂的外套口袋里钻出来,【苍穹之眼】忽闪忽闪,看见临时主人在发愣。
“是你?”厄洛诺定睛看它,祂想起来了,面对人类族群时作息颠倒的苍穹之眼一直在睡觉,而半夜遇见钟杨的时候,它是清醒的!
是这个家伙的力量让钟杨能够看见祂?祂刚才——是穿梭时空?
这不是虚构,而是历史!那是真实存在过的钟杨,他被锁在冰面上!
而这片远古族群,也是真实存在过的。
地球,钟杨为什么叫蓝星为‘地球’?
祂手中白光一闪,长弓浮现,天王星踏出山洞正要找历史里的钟杨问个究竟,却发现天光已然大亮。
“厄先生?”何露不解地看着祂。
她半夜本来警惕万分,却不知怎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影,似乎是个灰色头发的女孩,然后自己莫名其妙地沉入梦乡,从未睡得如此舒心过。
厄洛诺冰冷的视线扫过人类族群,手一甩收回弓箭:“没什么,出发吧。”
祂倒要看看,蓝星还藏着多少秘密。
山舞银蛇,高大的族长领着人类,沿山脊而下,苍茫天空下他们缩成微小的几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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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中,石壁如黑蛇一般盘踞。
西装革履的青年露出愉悦的笑容,一个迷你小丑挥动小小的银刀,锋芒势不可挡。
【叮咚~恭喜病人与小丑又一次通过了迷宫的突发事件呢】
【请接着往前走,找到该死的鼠头人吧!】
拦在他们面前的肿胀硕鼠轰然倒下,尸首被黑色皮鞋踩踏而过,腐败的浓汁缓缓溢出,却没沾染鞋底分毫。
“真是靠谱的榜一先生啊。”榜二故作柔弱,一路上把叶嘉道夸得满脸通红。
“怎么不说话?”钟杨笑眯眯地环视周围,“原来您是高冷性格吗?唉,走在黑漆漆的路上怪冷清的,不如我读一下弹幕?”
“榜一先生不会讨厌吧?”
叶嘉道拽拽他的衣服,表示自己非常同意,只要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