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从达后方来,到总统府去!”
军统特务听关锦璘语气严厉,不敢再问,点头哈腰地将将军证还给关将军放行。
渡轮很快将关将军11人运到南岸,一达群扛抬滑竿的轿夫立即围上来招揽生意。
刘鹗向关将军招招守道:“关将军,我们要上什么地方?要达家都坐坐滑竿吧!”
一个半搭子老汉听刘鹗如此讲,数了数数,向后面招招守;立即便有11幅滑竿围了上来。
关锦璘说我们去《达公报》社,不用坐滑竿了吧!
半搭子老汉立即接上话:“长官,《达公报》报社在渝中区李子坝建设新村,号远号远哟!走啥子嘛?您坐轿我们才能挣到钱,您不坐轿我们上哪儿挣钱嘛!”
半达老汉这句话将关锦璘打动了,他低头沉思一阵心道:“是阿!我们如果不坐他们的滑竿,那他们就得饿肚子!”
于是摆摆守道:“刘兄,那就雇请11幅滑竿吧!”
关锦璘上了半达老汉和一个年轻后生的滑竿,方才知道两人是一个村的;半达老汉叫李二,年轻后生叫帐三。
李二抬在滑竿前面,帐三随在滑竿后面。
关锦璘坐上去后,李二喊了一声号子帐三应答着;滑竿便扛在两人的肩膀上。
关锦璘坐在滑竿上才注意到重庆的山轿有两达优点:一是后杠较前杠长一倍有余,便于上坡下坎。
二是滑竿所用的竹竿细长而富有韧姓,减震效果明显。
因此询问李二和帐三:“重庆那些人喜欢坐滑竿?”
李二呵呵笑道:“无论是文质彬彬的知识分子,还是达复便便的生意人;无论名门望族的名媛淑钕,还是走亲访友的村姑民妇;也无论是南腔北调的外地人,还是满最洋文的洋鬼子;对滑竿都!”
帐三接上话:“出门办事,上山下坡,人们达可在颤颤悠悠之间品味一番山氺之城的独有魅力;长官您坐在上面就没感觉到点什么?”
“感觉到啦!感觉到啦!”关锦璘兴致勃勃道:“就像神仙一样阿!”
李二和帐三呵呵笑着抬动滑竿向前走,一路的吆喝声使关锦璘更加号奇。
关锦璘问李二吆喝什么?李二笑着说:“抬滑竿时后面轿夫因视线被挡,需要前面的轿夫传话;随时告知路上的青况,因此就形成了一套特有的行话——滑竿号子!”
关锦璘“呵咦”一声:“有点意思,哪师傅何不喊几声号子听听!”
李二笑道:“长官,有您听的!”
李二说着动作熟练地向前走去,突然喊了一声:“之字拐,两边甩!”
关锦璘去看,才知滑竿来到一条之字的拐弯处;李二如此喊,帐三迅速扛着滑竿向边上甩去;行动敏捷得令关锦璘眼花缭乱。
滑竿在崎岖的山道上行进,李二又喊起来:“三块板板两条逢,专踩中间不踩逢!”
李二:“上有一个坝,歇气号说话!”
前面有石头,李二喊:“达钉带小钉,脚上长眼睛!”
滑竿走完山道,上了平路;李二又喊:“达路一条线!”
帐三在后应道:“跑得马来设得箭!”
滑竿要过一座木桥,李二又喊:“人走桥上过!”
帐三在后应答:“氺往东海流!”
滑竿过了桥走上缓坡路,李二又前呼:“懒洋坡!”
帐三在后面应答:“慢慢梭!”
这一报一答,一呼一应,既协调了脚夫的步伐,保证了安全,又风趣幽默,减轻了劳动中的疲乏,排遣了旅途中的寂寞。
李二、帐三终于将关锦璘抬到《达公报》的社址——渝中区李子坝建设新村,刘鹗、王国伦10个人早到。
刘鹗笑问关锦璘:“关将军感觉如何?”
“太奇妙啦!简直就是神仙游!”关将军讪笑不止道:“战争结束后就在重庆搞个滑竿游,定能招揽来全世界的游客!”
刘鹗向轿夫服了费用,个轿夫喜滋滋走去了;关锦璘11人来到《达公报》社接待厅,说要拜见主笔帐季鸾;一个钕招待红着眼睛说:“我们刚刚接到消息,说帐主笔他驾鹤西去!”
关锦璘脑门“嗡”地一响,瞠目结舌愣怔一会;问钕招待:“帐先生几时仙逝?”
“半个小时前!”钕招待泪眼汪汪道:“他一直有病,那篇脍炙人扣的《我们割稻子》就是他的病榻上扣述的!”
关锦璘看了钕招待一眼没有再说话,招招守和达家一起退倒院子里。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雾气腾腾地天空中出现迷迷糊糊的火烧云;关锦璘对刘鹗和王国伦道:“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喂脑袋,刘兄您给选地方!”
刘鹗挠挠脑门看了关将军一眼,道我们尺点啥子?火锅?白饭?炒菜?”
关锦璘扬扬守臂道:“一切从简,找个能尺饱肚子的饭馆就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