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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用力鼓起掌。

  《穿越千年》是一部以历史人物为主线的考古纪录片,由于题材严肃、小众,算不上热门。可它叙事流畅、巧妙,考古挖掘部分严谨,将历史科普与历史人文结合得极好,方宜看过不止一遍。

  没想到,《穿越千年》竟打败了几部脍炙人口的纪录片,一举拿下最佳。

  看着主创一一登台,纪录片的画面在万众瞩目中播放,方宜竟有些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坐在这台下守着摄像机,而是带着引以为傲的作品站在台上……

  直到开幕式结束,方宜依旧沉浸在刚刚的感动中,久久余音绕梁。

  回酒店的路上,大家似乎也都受到感染,沈望讲起当年在安纳西拍摄的回忆,引得阵阵欢笑。方宜也跟着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盈。

  明天的拍摄是重中之重,在大堂简单地开了一个小会,沈望带陈哥去找制片,其他几人一起乘电梯上楼。

  谢佩佩摇着方宜的胳膊,撒娇说:“我们睡前再去吃餐吧的提拉米苏吧,我都饿了。”

  方宜点头:“那先回房把包放下吧。”

  许循远幽幽道:“这么晚吃甜品,对身体负担很大,还容易长胖。”

  方宜笑着捂住谢佩佩的耳朵:

  “别听他的,他是治心脏的,管不了这么多。”

  “对牙也不好,老了牙都掉光。”

  十三层“叮”的一声到了,团队房间都安排在同一层,大家笑闹着从电梯走出来。

  走廊宽敞华丽,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幽静怡人。一连轴转了一整天,回到这温暖舒适的室内,方宜也不禁想要赶紧洗个澡、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拐过转角,一道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几步之遥,只见郑淮明长身玉立,伫立在房门边。他深灰的衬衣领口解开两颗纽扣,袖口挽至手肘,带着风尘仆仆。

  方宜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听见谢佩佩的惊呼,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在做梦。

  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其他人面面相觑。

  “郑淮明……”她怔怔唤道,“你……你怎么……”

  空气中有股若有似无的酒气。

  郑淮明没有回答,只轻轻颔首,算是和其他同事打了个招呼。他嘴角带着礼貌的微笑,却有几分勉强。

  北川距离渝市几千公里,坐飞机也要三个半小时。

  他的突然到来,实在让方宜措手不及。

  半晌,她回过神来,抱歉地和同事们解释了几句,走上前去。

  身后,许循远的视线定在郑淮明身上,略有深意地笑了笑,转身刷卡开门。其他人也各自回了房间,谢佩佩跟着方宜就要走,被余姐一把拉回。

  “我和……”

  余姐将傻傻的小姑娘拽住,意味深长:“听话,今晚跟姐睡一间。”

  最后一扇门关上,走廊里再次陷入寂静,方宜越走近,萦绕鼻尖的酒气就越重。

  郑淮明始终沉默,注视着她的情绪幽深晦暗,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她全然吞没。

  方宜已经隐隐猜到了郑淮明出现的原因,却不敢相信,他会因为自己不回消息就有这么大反应。

  动容之余,还有一股强烈的不安涌起——mnNu

  “你喝酒了?”她轻声问。

  高大的身影笼在阴影里,见他还是不做声,方宜从包里掏出房卡。

  还未触上门把,手却被他牢牢牵住,动作轻柔而坚定。宽大的掌心冰冷,激得方宜本能瑟缩,片刻被更用力地握紧。

  郑淮明接过她手中的房卡,“滴”的一声,他撑住门,强势地将她带入黑暗。

  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掩去走廊最后一丝光线。

  眼睛尚不适应漆黑,方宜本能地想要打开灯——

  突然,她被重重地拽入一个寒凉的怀抱。

  郑淮明俯身将方宜紧紧拥住,大手垫在她发间,后背抵在了坚硬的墙面上。

  来不及反应,也无法动弹半分。下一秒,男人小心翼翼地贴上她唇角,几近虔诚地亲吻着,连呼吸都放到极轻。

  郑淮明的唇柔软而微凉,气息急促火热,让方宜瞬间就失去了力气。

  可她脑海还尚有一丝理智,喘气的间隙,挣扎着去推他:“别这样……”

  然而,未等方宜从杂乱的心跳中组织语言,怀抱骤然一松。男人触动般地后撤了半寸,以至于她心尖也空了一霎。

  只听郑淮明声音沙哑,喃喃道:

  “不喜欢了吗?”

  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十三层高楼外,清浅月光透过薄纱落入他深邃的瞳孔中,方宜竟差点被这汪深潭所灼伤。

  那双眼睛饱含着她看不懂的痛苦和惶恐,深不见底、摇摇欲坠,如湍急的溪流涌动着。

  “郑淮明?”

  方宜思绪杂乱,周身仿佛陷在一团棉花里,却隐隐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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