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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电影,我那努力写一册剧本,换种方式创造角色总可以了吧?”
迟归紧绷的身体才有所缓和,“你写出了江可。”
“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江可就是他本人。
再后来,景瞬通过剧本再次和远在海外的宋予有了联系,他的世界逐渐透进了亮光。
景瞬再次萌生出了强烈的“好好活下去”的念头,直到那份带着恶意的邮件视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才知道,原来迟盛从小就玩得那么脏,他一直都在看不起我,他说他看见我的那双腿就想吐。”
“我临死才知道,曾经有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躲在监控后面,看着我狼狈摔倒又爬不起来的样子!”
“我想着好聚好散,迟盛却不想放过我,他看着我被轮椅压到在地,哪怕我再痛苦挣扎,他都只是冷眼旁观。”
只要想起临死前的那一夜,景瞬就控制不住地恶心颤抖。
他的眼泪止了又流,“予哥,这些年,你来得好迟,如果你能早一点来找我就好了。”
“或者,如果我能早一点认出你就好了。”
景瞬一想到,他和迟归在前世曾经有过无数次的交际,却又无数次的错过,心里的酸胀和痛楚就此消彼长。
“迟归。”
“我在。”
“宋予。”
“我在。”
“……”
景瞬连喊两声,得到眼前人的回应后,抱得更加用力了。
他艰难地呼了一口气,声线发闷,“我们差点就要永远错过了。”
滚烫的眼泪浸过睡衣,灼烧了迟归的胸口。
是啊。
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二次人生,他们是真的要错过一辈子了。
景瞬缩在迟归的怀里,没有顾及地哭得很久很久,前世从十八岁开始的潮湿泥泞,终于在恋人今生温暖的拥抱中得以释放烘干。
很久之后,迟归抱着哭累了的景瞬躺下,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将他裹好,“宝宝,不哭了。”
“嗯。”
景瞬的嗓音已经完全哭哑了。
心中最难以开口的秘密以最意想不到的形式说破,此刻的他意外觉得浑身轻松。
景瞬吸了吸有些堵塞地鼻子,闷声,“予哥。”
迟归再次温柔接应,“我在。”
景瞬问,“你是怎么重生的?又是什么时候重生的?”
面对后一个问题,他的心里有个大致的猜想,但还是想听恋人的亲口说。
迟归如实回答,“在接到你的视频电话,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但还是太晚了。”
当医院的抢救人员宣布放弃的那一刻,迟归平生平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绝望。
心脏升起从未有过的悲恸,迟归整个人天旋地转着栽倒在地。
“我最后一次的残存意识是在医院,众人围在担架推车前,要将我往抢救室里送。”
走廊天花板上的灯光极速掠过,晃着迟归的眼,他想着——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景瞬离开他的身边,绝对不会!
迟归的视野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
走廊里掠过的灯光由明晃晃的白色,变成昏暗路灯的黄色。
“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坐在去美国之前就已经停用的黑色车子上,开车的还是司机老张。”
“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说,我们要去珠市参加会议。”
迟氏本部已经转移到美国快五年了,哪里来的珠市会议?迟归想起自己唯一一次的珠市会议的时间,连忙看了一下手机时间。
“看到那个时间日期的刹那,我觉得我的灵魂都跟着震颤了一下。”
迟归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间节点,那是迟盛和景瞬告白、景瞬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我没有时间去验证这到底是不是梦,立刻就让司机改道,前往了宝徕丽酒店。”
因为哪怕是梦,他都不愿意让景瞬再和迟盛在一起!
景瞬又惊又喜,“原来,我们重生的契机点是一样的?我是再睁眼,就发现了自己在宝徕丽酒店的一层,正要去参加迟盛举行的宴会。”
“嗯,那就应该是了。”
迟归回答,然后继续说,“开往酒店的那一路上,我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实发生的。”
“那时候的我还不清楚你和迟盛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更怕去晚了,你还是答应了迟盛的告白。”
“不过,迟盛那个废物根本配不上你!”
“这次就算你要答应,我也会想尽办法拆散你们俩,即便被你憎恶,也好过最终彻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