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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证据,全部都是迟盈找雷克讨要的,能上交给警方的都已经上交了。
和他们抱有同样疑问的宾客不在少数。
好在迟老爷子没心思打哑谜,哑声开口,“这套珠宝,是你出生那年,我亲自选料、你妈亲自设计,世界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作为出生的第一个孩子,迟仁聘是真的欢喜、并且宠爱过迟婷。
“你当年结婚,这套珠宝直接放在了嫁妆箱子,我记得,从来没有对外展示过!”
“迟婷,你告诉我,这套珠宝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外国人的手上!就算其他作品是作假,那这套珠宝设计怎么做假?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
迟婷对上父亲突然洞察一切的浑浊视线,说不出话,她下意识地逃避了这番询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丈夫林御风。
林御风看出了妻子不安和心虚,愣了愣。
当初,为了不留下任何线上交易的证据,他们夫妻两人才想到了用物品抵押定金的想法。
迟婷很信任丈夫的办事手段,直接指着家里的保险金库,“你从我嫁妆里面随便那套就行,都是早些年定制的,没人会查。”
于是,林御风就这样随手拿了一套,也没再让妻子过目确认,没想到居然造就了这么大的纰漏!
迟婷从小养尊处优,手上拥有的珠宝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她懒得去年复一年的盘点。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被丈夫取走交易的珠宝,会是父母在她出生时用爱意铸就的这一套!
迟仁聘浑身气血翻涌,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大女儿,“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愿相信小女儿所说的话是真的,不愿意相信大女儿和女婿真的买凶杀人,更不愿意相信自己最最疼爱的儿子是死在手足的阴险算计下!
偏偏混沌了几十年的大脑像是突然开了窍,他突然想起了钱戌晖刚才说过的话——
唯一的儿子迟源死后,谁能获利最大呢?
那会儿迟氏没有人知道迟归的存在,对方即便知晓自己的身世,在没钱没人脉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去英国买凶杀人!
思来想去,只有已经成家生子的迟婷才有这个本事!
他怎么忘了?大女儿从来不掩饰自己对集团权利的野心!对方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爷爷迟鸿重男轻女的继承权!
那会儿,迟仁聘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敷衍过去,却没留意到大女儿逐渐走偏的欲望!
“……”
短短对峙间,迟婷和林御风额间开始渗出冷汗,他们知道自己漏了陷,还没想要怎么找补。
眼看着父母陷入沉默,还是不愿意相信的迟盛开始狡辩,“爷爷,肯定是哪里弄错了!我爸妈不可能联合外人对付舅舅!”
所有宾客都陷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反转中,难以回神。他们就像是来回摇摆的墙头草,一下子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了!
迟盛还在狡辩,“爷爷,你想想,那些短信、境外汇款都没有被证实过!如果是我爸妈买凶杀人,当年警方不可能查不出来!”
直到这时,看完整场戏的迟归终于开了口,“迟盛,到底有没有弄错?你爸妈有没有联合外人买凶杀迟源,轮不到你来判定!”
话音刚落,宴厅门口就响起了动静。
迟归的助理陈易铭领着一队警察匆匆步入,神色严肃,后者身上的警服更给人威严的紧迫感。
几乎不用等人开口,宾客们就自发让开了一条道路。
为首的警官发问,“谁是林御风?迟婷?”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寿台上,大房一家三口意识到了这些警察的目的,霎时褪去了血色。
迟盈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指明,“他们就是!”
一队警员专业有素地跨上了寿台,暗中拦断了这对夫妻可能逃跑的可能。
为首的警官对比了迟婷和林御风的样貌,这才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所有官方文件,一板一眼地秉公执法。
“现以涉险跨国故意杀人罪、教唆犯罪对你们两人进行执法逮捕!”(*)
“这是英国警方发来的逮捕令中文译本,以及我队相关执法证件。”(*)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需要配合身份进行核查!”(*)
“……”
为首警官的话沉稳有力,顷刻传遍了整个宴厅,犹如向干燥的柴火堆中掷入火星,瞬间点燃了台下宾客们的热议。
“连警察都惊动了!看来是真的!真是命案啊!”
“大房这对夫妻太狠了吧!怎么连自家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同父异母,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吧?”
“那他们刚才还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斩钉截铁,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差点被骗过去!”
“诶诶你们别忘了,迟源当年的葬礼都是由他们夫妻两人一手筹办的,也不怕迟源来找他们索命!”
“迟老爷子也是老糊涂了,要不是迟董和三小姐联手这么一闹,他都还不知道是自己亲儿子是被自己的长女杀害的!造化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