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商哲栋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二妞妞,“是手工雕的一支木簪,不贵重。”
二妞妞拿到手里,愣了愣,没想到商哲栋还能想起专门给她见面礼。
“说谢谢了没。”梁洗砚已经在搬那几箱书。
“哦哦。”二妞妞说,“谢谢商老师!”
梁洗砚回头搬剩下的,把二妞妞赶走:“回去睡觉去,明儿再来,这搬东西不用你。”
“好吧。”二妞妞瘪了瘪嘴,“那我走了,你们享受二人世界吧。”
“好。”商哲栋说。
“嘶——耳朵不要可以捐咯。”梁洗砚直起腰,瞪着商哲栋,“您能不能听见她说的是什么再应声儿。”
二妞妞趁着他四宝哥能收拾她之前,脚底抹油跑了。
梁洗砚搬完了东西,又把三轮车停进院子里,把他家王府大门落了锁,顺手把钥匙扔给商哲栋。
“自己拿着,这是院门钥匙。”他说,“你屋门上还有一把,插上头了。”
“好。”商哲栋握住钥匙。
梁洗砚打了个呵欠:“西边,我住的屋,东边,现在您屋,正屋进去,左边就是书房,右边是厕所和厨房,中间是客厅沙发,洗澡之前记得开热水器,没了。”
商哲栋点了头。
“那我睡觉了。”梁洗砚呵欠连天,晃晃悠悠朝着西厢房去,“困死。”
他的手刚碰上门把手,身后,商哲栋轻声说:“晚安。”
梁洗砚在门前顿了顿。
之前他们俩没住一块儿,好像说“再见”还是“晚安”都可以,但现在都住一个屋檐底下了,用“晚安”又好像更合适一点。
就是别扭。
梁洗砚印象里,金汛淼认识他三十年,跟他一句晚安都没说过。
商哲栋就非得天天说么,城里人真讲究。
“晚。”他拉开门,钻进去前扔下另一字,“安。”
西厢房的门关上后,商老师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才向正屋走去,准备洗澡休息。
带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他发现梁洗砚确实没骗他,四合院叫着好听,内里就是一个老旧的平房而已,卫生间连着浴室,没有做干湿分离,只用一个帘子隔开,地方也小得可怜。
商哲栋找了地方放下衣服,拿起地上一瓶白蓝相间的沐浴露。
瓶身上:大白兔奶糖味,童年的回忆!
面前是洗手台的镜子,商老师注意到镜子里的他唇边一抹很难收回的笑意。
无论是别别扭扭的一句“晚安”,还是一瓶甜腻腻的沐浴露,又或者,是那双敏感到经常会红一红,动一动的耳朵。
梁洗砚总能把“可爱”这个词具象化。
*
商哲栋搬来的第一个早上,梁洗砚就发现了,他俩真是天上地下两路人。
早上不知道几点,只知道露水还重的时辰,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听见院门打开又关上,眯着眼睛看了眼手机。
六点。
昨天帮忙搬家太累,梁洗砚又睡过去了。
等到院门再次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就听见自己屋的门被敲响。
“四宝。”他听见商哲栋那温和的声线,“今天要去看爷爷,要起床了。”
梁洗砚睁开一只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机。
八点。
“唉呀,您没事儿吧。”他一翻身趴过去,又闭上眼,“这才几点啊!”
“不行。”商哲栋很有耐心在门外叫他起床,又敲了两下,“今天是我第一天搬家过来,我们俩要去跟爷爷说一声的,这是礼貌。”
梁洗砚还困着,迷迷糊糊根本算不过来账,含糊喊了一句:“不儿,您新媳妇儿过门啊,急什么?”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门外的商哲栋居然认可了这句胡扯,“爷爷上午九点半要输液,我们赶在那之前到,还能帮帮他做事,所以得起床了,四宝,回来再睡。”
“不是,那是我爷爷还是你爷爷啊,你怎么比我还孝顺。”梁洗砚胡乱又睡过去,睡了一小会儿又诈尸,“别叫我四宝!”
终于,在商老师坚持不懈叫了他五分钟以后,梁洗砚一脸哀怨地从床上弹起来,呆坐在床边,听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
“我买了早餐,你洗漱完来吃。”商哲栋在门外说。
梁洗砚又呆滞地叹了口气,要是换个人这么薅着他起床,他真得一脚就踹过去,但偏偏人家商哲栋给的理由又十分合理。
要去照顾爷爷。
所以他真是想发作也发作不了,被捏得死死的,只能吃哑巴亏。
早晨露水正重,昨晚上夜里穿的白背心紧紧黏在身上,梁洗砚觉得难受,抬手脱了,然后脑袋发懵地打开房门,踢踏着步子走到院子里。
商老师正在茶桌前泡茶,一抬头,就看见梁洗砚光着膀子,在晨光微熹中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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