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棺木里的声音喊了一声停,狐仙本体在咯咯笑中插兜站起来。同伙们伸着脖子好奇,“少爷,今晚您的纸人躯壳吸够阳气了吗?”
狐仙说:“还没够,但我再吸这个也洞不成房了,担架,抬走,下一位。”
简迭达一听来劲了,他义正言辞撅起嘴巴道:“喂,告你啊!不许亲……我兄弟!党教育过我!要亲……就冲我一个人来!”
钟大仙:“……”
简迭达用一脸豁出去的智障样子坚定地塑造起了他的人设。
钟大仙被他拿捏,表情好像从来没见过这号伟光正到一颗红星照四方的傻大胆,他抖了抖鸡皮疙瘩。
“亲什么亲。”
“……”他说话好小声。
简迭达没判断出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大仙让一个小同伙给他扇起大杂院生炉子的扇子,接着告诉人家小片警:“我不亲另外一个。”
简迭达必须打断一下:“不用解释,有事说事。”
大仙用眼神骂街。
“相公,羞什么?”简迭达吹口哨挑逗他。
钟大仙抽了一下嘴角。
他进里屋端茶缸,坐在竹子椅子上多喝两口解解气,又从老式衬衫兜掏出一张粉色卫生纸,用力叠起来揩揩气到嗡嗡的鼻子,最后划火柴处理掉。
简迭达咋舌,好讲究卫生的狐狸精,生在90年代就懂垃圾分类了。
……
钟大仙放下缸子对门冷哼一下,“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们,直接把他吊死,拜堂,我也不要热的了,凉的暖被窝也不错。”
男狐仙说到这里,本意是抢一个老婆,说完,他走向了院子外四角挂铃铛的红轿子,剩下的同伙用黑布条蒙住了警察的眼睛。
简迭达用头撞顶部。
没有卵用。
起轿——轿穗摇晃,棺木合上,宛若今夜是大吉之日,一股鬼风刮得好大,平房上的乌鸦跟着叫起来,尖脸长腮毛茸茸的生物们也发出怪诞不经的笑声。
“小片警,你的阳寿已尽,此生便和我家公子拜堂过日子,杀只母鸡过门嫁给他做大房!嘻嘻嘻!”
啊?简迭达承认他有点小怕怕了,他在现实失业三年,又穿成原主以来没这么有烂桃花过。
好在一打黄符把它们镇住了,雾气里的春兰焦急赶来了,
这位盘起头,穿小鞋的中年神婆大声出来救场道:“急急如律令,狐家小辈!还不速速退下!”
金光中,狐子狐孙们见了神婆就跑,逃窜到了各个鬼宅中。
轿内的简迭达目前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但他听出春兰的声音,而几乎在同时,高位面恢复了镜头的清晰度。
第三幕正式上演。
小卖部老头的纸人也重新登场了,只见‘它’戴了一个蓝色支书帽拦在轿子前,口中发出钟大仙懒洋洋的声音:
“曹春兰,我今晚要你偿我狐子狐孙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