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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针对捉黑粉这件事,我还是想表示表示。”

  闻池瞥他一眼,冷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不太喜欢,毕竟表情和语气也是一种答案。

  “我觉得不太好,容我再想想。”桑寻低咳几声,用手拢了拢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脑袋一歪,又把眼睛闭上了。

  正是下班高峰期,街道车水马龙,车速很慢。

  闻池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向旁边的人,霓虹灯交错,给桑寻的睫毛拉出一道道影子,乌黑的头发看起来很软,都说染发伤发根,可是他以前频繁染头发,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正在这时,桑寻放在腿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新进来一条信息,闻池模模糊糊看到季星洋三个字

  季星洋给他发信息?

  是问拍戏的事情吗?

  但是季星洋今天不是去A市站台吗,这个时间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怎么还有时间发信息?

  究竟发的什么内容?

  忍了又忍,他终于忍不住。

  趁着等红绿灯,他小心翼翼凑近桑寻,想瞟一眼信息内容。

  结果刚把头探过去,桑寻皱眉动了动脑袋。

  闻池倏地一下挺直身体,神态自若地目视前方。

  几秒钟后,桑寻揉揉眼睛坐起来,朝外面看了眼:“堵车吗?怎么还没到?”

  “快到了,”闻池顿了顿,语气随意地说:“对了,你刚才收到一条信息。”

  “哦,”桑寻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季星洋的信息——

  【听说你脸过敏了?怎么回事?去医院看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桑寻用车载小镜子照了照,笑着打字:倒霉呗,吃香菇过敏,不过打了一个点滴就好了,已经看不出来了。

  闻池冷哼一声。

  不知道回信息有什么好笑的。

  过了会儿,季星洋回复:【我明天给你带些药,专门治过敏的。对了,你看今天的《风起东宫》了吗?听说观众要被虐死了,虞导正准备放花絮呢?】

  桑寻一怔,猛然想起今天是《风起东宫》播放日,他连忙点开手机上的视频软件,开始看回放。

  这两集是全剧的一个大高潮点,原太子萧景旻自缢身亡,姬图跳马车人间蒸发,虽然是用回忆的方式呈现的,但却把整部剧的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当然这段剧情也很虐。

  姬图是被马车颠簸醒的,他睁开惺忪的眼睛,愣怔了好一会儿。

  刚才不是在跟萧景旻喝酒吗?

  怎么一下子到了这里,这是哪儿?

  他掀开身上的毛毯想坐起来,手一抬,碰翻了身边的小盒子,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有几张银票,一份不知道在哪里的地契,还有一些碎银子。

  最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是萧景旻的字迹,但是很潦草,仿佛是在很急迫的情况下写上去的,只有一句话:拿着银票和地契,好好活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

  姬图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拿着纸条的手开始剧烈发抖。

  这时从外面传来两个马夫的聊天声——

  一人道:“原本圣上是打算明天再送萧太子上路的,但二皇子昨晚又去一趟养心殿,圣旨就改在今天了,唉,可悲可叹!那么好的太子。”

  另一人道:“谁说不是?太子一死,宫内又要变天喽,帝王家可真无情,连亲儿子都杀,还不如我们平民老百姓。”

  刚才那人又说:“唉,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东宫之位,圣上——”

  “今天谁要死?”车内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两个车夫慌张地互看一眼,还没等他们想好怎么解释,车帘一掀,里面的人跳了出来。

  伴随一声闷响,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很快就爬起来,疯了一般往回跑

  萧景旻站在乾景山上,安静地望着姬图出城的必经之路,他只要望着那个方向,心里就会很安宁。

  “大哥,时辰到了,我应你的要求,给你准备了白绫,不过这玩意儿可没毒酒舒服。”

  二皇子摆摆手,一个侍卫颤巍巍地端着托盘走上来,上面是一条白绫。

  “我死后,应该不能立碑吧?”萧景旻问。

  二皇子笑了笑:“应该没有,私藏前朝罪人之子可是有谋反之疑,况且你还私吞军饷。”

  “庶民祭拜我,可有罪?”

  “父皇一向宅心仁厚,这个你放心。”二皇子淡淡道:“大哥,你该上路了。”

  姬图飞奔到太子府的时候,府内一片混乱,搬东西的搬东西,拆匾额的拆匾额,一眼望去,皆是悲凉。

  他只驻足片刻,便朝墙边的桃树飞奔过去,桃树下面埋着一坛佛陀醉,这是最好的一坛,他得抓紧时间把他刨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萧景旻喝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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