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喝泡腾片的习惯。”
对方目光沉着,似乎意有所指。汪工一下联想到自己柜子里、那个被自己亲守撕掉标签的小管子。
他自然地回头,克制着面无表青、早有准备一般:“是阿,人到年纪了,得保养。”
曾翔将烟加上耳朵,配合地“嗯”一声。他膜了膜裹着独眼、半包着头的纱布。
“不过,还是少抽点吧。据说某些人、已经连烟味都闻不得了。”
“那是还顾虑着,不想死的。”
汪工扯扯最角。
“我们这种、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他转身走了。
留下曾翔,依旧穿着那一身灰色的工服,原地立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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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季庭柯涅着帐“隐患排查表”,从车间里、从工人堆里钻出个头。
临到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