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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压力,所以,怎么可能反对?本来就在等着徐行说出口罢了!

  白玉掌教面无表情道:“我无异议。狐族禁地火山连绵,风险颇多,撤军对白玉门有利无弊。”

  峨眉掌教看着徐行,忽的冷冷道:“我当然没有异议,然而,不论你怎样说,你在妖族眼中,依旧是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拔除不可的东西,全杀了对你有利,留命反倒平添风险,你都无谓,别人还置喙什么。全天下,的确只有你最适合说这些话。不过,奉劝一句,你最好不要后悔。”

  徐行微笑道:“想杀我,放胆来。以及,我从来不会后悔。”

  “……”

  重拟条约实在是一件十分繁杂的事,尤其是昆仑还要时不时往里加上一些匪夷所思的奇葩内容,例如就算是五大家亲临也不准在昆仑境内传教,违者抄家、鬼魂不得滞留超过十月,违者超度云云,徐行刚开始还有空细听,后来越听越困,只管交给亭画,自己偷偷假寐。

  不过,她自以为的“偷偷”,其实是“明明”,只不过没人敢说。以及最开始是假寐,不知何时就变成真寐了。她撑腮迷迷糊糊间,下巴往下重重一掉,心叫不好,这样磕到实在很没面子,就感到亭画手一翻,准准抵在小案和她下巴间,徐行侧眼看她冷冰冰的嫌弃眼神,一时感觉这样好像更没面子了:“……”

  徐行耳畔一动,竟听人在压抑不住的小声喝彩,转眼一看,眼前霎时一亮,棋谷正中竟站了个全然陌生的美青年!

  这位素未谋面的美青年乐呵呵执剑,双指一并,剑尖入地瞬间,激起一道月白阵法,柔柔似泛水波,剑指一变,又是一道奇阵拔地而起,而看这边缘细细密密的波动,他竟在此设下了重重叠叠十多个奇阵。

  阵法之间互斥是本性,想要两阵重叠,已是极难,再想往上叠加,每一个都是陡然拔升的难度,能设十多个,此人对阵法之精天下罕见。人在阵间,掌握此处宛如一寸他掌中握存之地,一花一木,一人一兽,都在他呼吸间攥控,想也知道,人一旦踏入阵法,想要战胜他便是难于登天了。

  徐行看了片刻,方不确定道:“这是昆仑掌教?返老还童了?”

  亭画道:“是。这般灵气比较强。”

  徐行道:“我明白。但他为什么在上面?”

  亭画道:“武演。”

  徐行道:“我知道这是在表演。但他为什么在上面?”

  亭画转头望着她,平静道:“一会儿你也要在上面。”

  徐行:“……”

  她忽的发觉哪里不对,垂眼一看,自己小案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连串密密麻麻的小孔洞,每一个的深浅相同,间距相同,一看便是暗器落下的痕迹,她就算再困也在警醒,这暗器落下没惊醒她,说明果真毫无声音,想来在昆仑之前,峨眉掌教已经武演过了。

  徐行抱头道:“没有人跟我说?我也不会表演啊!”

  亭画道:“白玉掌教说你默认了。”

  徐行愤怒道:“我在睡觉!!”

  亭画道:“你若实在不想,我上也可以。”

  徐行不假思索道:“那不成。你都没画画给我看过,凭什么给这么多人看。”

  两人之中,亭画压低声音,忽的道:“观察实力。”

  徐行也低声道:“我知道。”

  上次少林没够,这次又来。大军压境时,没人想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停战过后,

  反倒人人都想刨根问底她究竟是怎样活下来的,有时还真是有些可笑。

  昆仑掌教下场,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在后面慈祥地拍手,再接下来,便是无极宗了。

  徐行撑腮看着,无极宗今日两位阴阳掌教齐聚,竟一副要演双手剑的意思,不由道:“凭什么?怎么还带加人的?”

  亭画道:“双剑才是最完整的功法。”

  “这样不公平。”徐行道,“那我穹苍五个掌门,全上去演一套罗汉拳,也很完整啊。”

  亭画漠然道:“宗门的颜面不太完整了。”

  徐行道:“哈哈哈哈哈!!”

  那边无极剑式起手,剑光璀璨,刺入眼底。

  徐行定定看着这耀目剑光,低声道:“放心。我会让他们知道,徐行在的穹苍,便是板上钉钉的天下第一宗。”

  第195章 六盟共议二不是精彩绝伦的武演,而是……

  #195

  无极宗剑法汲取各家所长,再加以改良,一阴一阳合作圆融,亲如一剑,威势极为浩大,即便徐行再对那位喜爱阴阳怪气的掌教有所成见,也需得承认,这确是当代剑豪。

  徐行打了个哈欠,认真看了阵,忽的轻咦一声。往日她发出这些怪声,亭画总会问她怎么了,现在却好似没有听见,徐行想到什么,转头看去,亭画坐得极直,一双漆黑眼睛紧盯着场上银亮剑光,似是有些出神。

  徐行停了停,方道:“方才那两招,看上去有点穹苍剑谱的影子?”

  亭画这才回神,道:“若是没有,你才要怀疑自己了。”

  无极宗靠拼凑各宗理论说法起家,后来才逐渐摸索出自成一宗的习气,当家的也并不讳言此事,反倒学得紧随其后、学得光明正大。学别宗招式一事,说好听点是偷师,说难听点就是剽窃了,然而,各宗都不对此有所发作,是因无极宗并非全然复刻,而是在其上多加改进——改到“面目全非”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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