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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府身后势力究竟多大,徐行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现在看来,当真可以算是土皇帝了,也不知上哪找的这么多保驾护航的人,每一个都是死士精英,还有不少人的衣着和他一模一样,气息也同样别无二致,错眼看去,竟然不知其真身在何处。

  只是,阻拦他的人也比想象中的要多。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今日鬼市的拍卖地点,很有可能早就被泄露出去了!

  徐行破水而出,一道法术余波便迎面而来,带着雄浑劲力,她刚要闪身避开,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挡在她眼前,轻描淡写地将那道余波反弹了回去。

  随后,另一只手缓缓搭上了她的肩头,湿淋淋的,水珠渗入了布料中,带来一股寒凉的湿意。

  君川不知何时化形出来,替她挡下这一击,垂眼看她,低低道:“快去长宁府吧。

  否则,来不及了。”

  徐行侧眼,看了看自己肩头上亲昵扣着的那只手,笑了笑,礼貌道:“多谢。但是,你哪位?”

  “……”“君川”眯了眯眼,笑道:“我可是只说了一句话而已耶?”

  他话没说到一半,徐行的匕首已经离他脖颈只差分毫了,“君川”向后一退,有些匪夷所思地歪头道:“我哪里不像了吗?”

  端看外表,是当真一模一样。包括功法、气息,君川本川来了也没这么像的,这已经全然超出易容的范围了。徐行一刀飞去,道,“第一。他人形时,不会离我这么近。”

  “君川”:“还有第二?”

  徐行:“第二,我拿匕首刺他,他不会躲。”

  “君川”:“……”

  哈?

  面前人有点伤脑筋地笑起来,露出一颗有点尖的獠牙。而后,用一种莫名熟稔的语气道,“我很好奇,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他话音落下,右手便“咔擦”一声,传来骨头节节碎裂的声音。

  君川自水中缓慢地起身,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黑发蔓延般贴在苍白侧脸上,如诡异的纹路。他也对着“君川”风度翩翩地微笑,只不过,笑意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意:“你真的好奇吗?”

  “君川”沉默一瞬,竟不作反应,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右手接上了。

  两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对视之间,有忌惮,有凝滞,有怒火,有冰冷,却又都不约而同止在这一步,不再冲突,似乎很清楚对方的底线是什么,彷如旧识。

  徐行余光之间,一道飓风朝此处精准无比地席卷而来,“君川”抬手,将那道飓风打得粉碎。

  “鬼市之主,还以为是个人物,原也是如此下三滥之辈。”有人傲然狂笑道,“想空手套白狼?东西到了我手上,想拿回去,难了!”

  声音渐行渐远。

  “君川”静静看着,有些病态地扯了扯唇角,低声道:“不急于一时啊。”

  刀光剑影之间,徐行笑吟吟道:“既这么厉害,还要手下人去杀君川?”

  “君川”耸肩道:“没办法。我打不过他啊。”

  徐行:“你……”

  “别跟我说话了。”“君川”假作心有余悸道,“碰一下肩膀而已,你看看你旁边那个,都恨不得咬死我了。”

  君川冷冷:“没脸没皮么,四处借别人的用。”

  徐行:“我跟他说话,你能不能别捣乱?”

  君川:“徐行!”

  “……”

  说话间,徐行眉间一动,一道微弱的风声传来。

  自己的后背,竟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张用朱砂写就的黄符,上面血色淋漓,字符歪歪扭扭的,更添诡异。

  她发现得及时,其实只要往下一点,将符纸浸湿,效用就会大打折扣。但徐行余光瞥见某人,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动。

  其他人作战之中,更少注意。那诡异黄符如漫山遍野的萤火,很快边悄无声息蔓延开来。

  徐行垂眼,右手漫不经心地握紧剑柄,大拇指在其上轻轻摩挲。

  视野灰暗的前一刻,“君川”似是画了个阵法手势,轻轻道:“回见。”

  ……

  再睁眼时,面前便是长宁府分院那道戏楼的房顶。

  分院主应当是把它加班加点重建了一半,此刻徐行一个大头朝下进来,又被压断了横梁,整个戏楼不堪重负地四处嘎吱作响。

  这传送阵和传送符实在质量不好,又或者是使用者眼力实在不佳,方位不准,把各位平日里叱咤风云的修者如同下饺子一般啪啪啦啦丢了一地。

  戏台之后,那道“移形换影”阵还残留着一点痕迹,肉眼可见地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关闭。

  一道莲花香掠过鼻端,有人不发一言便追赶而入,紧接着,众人也接连动作。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仅仅才进去三人罢了,这奇阵便轰然一声,炸了!

  炸了,不代表它原有的功能就消失了。而是,不准了!诸人会被送到什么地方,全凭运气。

  “……”徐行又重拾了自己像一条烂抹布被在海沟里甩来甩去的感受。黑暗之中,她心平气和地伸手,抓住了卜白秋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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