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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尸体了!

  神通鉴:“咿啊啊啊啊啊啊啊!!死了!!人死了!!被你问死了!!!”

  徐行百口莫辩道:“这不能怪我吧!!!喂,不想回答就算了,别死啊!”

  ……

  ……

  ……

  九重峰之巅。

  最中央的寒潭之中,一双冰冷彻骨的眼缓缓睁开了。

  那一头白发沉在水中,像隔了层琉璃的霜雪。紧接着,发动,人动——

  九重尊一灰蓝一墨黑的瞳孔沉默地注视着眼前二人。

  地上,是无数金粉朱砂绘制的符咒,狂乱无比、复杂无比,常人看一眼,仿佛都要被摄去魂魄。四掌门秋杀握着蘸着朱砂的判官笔,怔怔看着万般努力下终于苏醒的老祖宗,几乎都要热泪盈眶:“尊座!我日夜招魂,终于把您给招回来了!之前是出了什么事么?罢了,现在没事了就好!!”

  二掌门天欲笔满脸春风地狂扇扇子,有一种自己寿命终于不用满三百减五十的喜悦感:“太好了!这可真是费了我们好大的功夫!”

  九重尊:“……”

  沉默。

  死亡一般的沉默。

  嗯?怎么回事?为何不说话?莫非还未反应过来?

  这个神情……嘴角好像往下挪了一点是她的错觉吧?她这不是大功一件吗?

  不可能啊,尊座没可能生气的,如此清风朗月高岭之花之人,怎会跟小辈计较呢。

  寂静间,天欲笔的扇子缓缓僵住了。

  咦。

  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感觉,九重尊是没事了,他们两个要有事了的样子??

  第44章 傲骨失流2我徐行来了!

  #44

  徐行一个抽手,君川便倒进她怀里,毫无声息,真是再死也没有了。

  “不是吧!”徐行将他脸蛋扯年糕般扯成两尺那么长,见他也纹丝不动,心念急转道,“也不对。这躯体是转生木,附在上面的应是残魂。现在多半是为着什么原因离魂了。通道关闭,想进来也没法进来,不过,不知他回了哪里?”

  神通鉴还在火急火燎地叫唤:“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徐行四处看看,准备寻一个角落将他安置好,“他应当没这么轻易就死了!走啦走啦。”

  也不知为何,她总对君川有一种莫名的信心。比如现在,她比起担忧他是不是真死了,更担心别人看见了会不会以为是她下的毒手。

  一片薄雾散过,君川便在眼前消失了,地上只躺着一道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树枝,最上端还结着一小片青翠叶子。现在没了他的灵识,当真只是一块木头了。徐行默默捡起,“簌簌”在空中挥动几下,驱散不少雾水,觉得很是顺手,又面不改色地改口道:“但他又说不能丢下他。”

  小绿叶无助地在空中摇晃,宛如一朵娇花。神通鉴听到功德告急的警告声,不可置信道:“别搞得好像把他放进什么道具栏备用了一样?”

  徐行道:“我是那种人?”

  她并未收起,而是堂而皇之地用来探路。

  【徐行装备了“君川”X1】

  【功德-500!】

  神通鉴:“……你够了没有?!!”

  ……

  所幸浓雾太大,莫说身后,手伸出去都很难瞧见自己的五指,遂根本无人发现后面有个君川悄悄地留下尸体就走了。

  这条路也未免太长,徐行耐性欠佳,不由对小将道:“大师姐不是说就在前面?”

  她分明往着小将的方向探去,却抓到一手湿凉,转头而来的是个面目模糊的男子,答非所问道:“去做工吗?”

  徐行曾听说过,民间管为死者所绘的遗像叫“喜神”,有人觉得喜神像里形貌如何,那留滞的鬼魂就会以什么容貌存在。当然,这也只是一

  种说法,毕竟画师和画师之间水准差距较大,若是把人一个不慎画的鼻歪嘴斜,那岂非死了也要爬上来幽幽地说“还我妈生脸”?

  更多人相信的另一个说法则是,死时什么样,那鬼魂便怎么样。面前之人一身短工利落打扮,裤腿袖口都卷的极高,指甲缝连带着指尖处都沁满了灰黑色的粉末,颜色已渗进,看样子是洗不掉的。

  然而,最奇异的是,他口中竟含着一块杂质斑驳的玉!

  死人口中衔玉并不怪,但这位一看就不是安详地寿终正寝,而是骤然受到什么冲击才意外身亡的。他死时为什么会咬着玉?

  徐行不动声色道:“做什么工?”

  但,她说什么,面前之人是听不到的。他自顾自地哼起胡乱的乡野小曲来,“辛辛苦苦十三天,只为戏楼求一座。美娇娘,脸似天边月……今朝有酒今朝醉!”

  哼着哼着,便像融入雾气般消失无踪了。

  现在,君川是没得问了,神通鉴终于回归了它的老本行。说实话,徐行此前不想用它,不是怕它太劳累,纯粹是因为它太不合用了。对君川,她不问他都答得上,这小系统胆子就比针尖大一点,工作能力几乎可以化整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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