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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脚趾蜷曲。

  她好容易从脑子里扒拉出一些人类婚嫁之事的规矩来。

  “你阿爹见过我了,我父王也同意了。”白休命的吻已经落到她腰侧,声音略微有些含糊,“明日我就可以上门提亲。”

  “不行!”阿缠生怕拒绝晚了,明天的场面无法收拾。

  “嗯?”身后的人不满地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咬了一口。

  阿缠勾起腿往后踢踢他:“这种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多久?”

  “先考虑十、七……还是五年吧。”

  阿缠觉得,五年的时间已经很短了,这种人生大事,当然要谨慎考虑。

  “五年……可以。”白休命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这次轮到阿缠意外了,他就这么答应了?

  以她对白休命的了解……

  “那今晚就五次。”下一刻,她身上的薄被不翼而飞,白休命压在她身上,让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找到。

  阿缠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辰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白休命穿着一身浅紫色常服,正靠坐在床头看书,一头长发以同色发带束在脑后,带着几分随性。

  “什么时辰了?”阿缠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白休命放下书,拿过一旁的茶杯,喂阿缠喝了半杯温水,才回答她的问题:“未时一刻。”

  “昨晚睡觉前你答应我的,今天送我回家,你还记得吧?”阿缠提醒道,生怕他反悔,她实在不想在他这里住第二晚。

  “当然。等用完饭后,我再送你回去。”

  “好吧。”阿缠勉强应下。

  这一次白休命倒是信守承诺,在他府上用过清淡的饭食后,白休命与她一起坐上了马车,往昌平坊而去。

  如今外面正是热的时候,车窗打开有微风吹进来,阿缠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与往来行人,听着街头巷尾小贩的吆喝声,不由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以后,她还会有许多时间留在上京,似乎也不错?

  就在这时,前行的马车忽然开始减速,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聚集了一堆人,挡住了路。

  阿缠好奇地探出半个身子往外看,见人群中有几名衙役,看穿着打扮像是京兆府衙门的人。

  “前面好像出事了。”阿缠转头对白休命说。

  白休命还未回答,就听到外面的车夫道:“公子,前面死人了,我们是否要绕路?”

  转头见阿缠一脸我很想看热闹的表情,白休命不由好笑:“靠路边停,我们下去看看。”

  “是。”

  车夫将马车赶到路旁停下,阿缠拎着裙摆就往下走,要不是她现在身子不适,已经跑起来了。

  白休命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人群聚集的地方。

  果然是京兆府衙役在办案,听周围的人说,是有人淹死在了酒肆中。

  尸体此时还摆在酒肆里,身上盖着白布,看那白布隆起的弧度,想来死者生前很是富态。

  酒肆老板此刻正愁容满面地与衙役交代那死者的事,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仔细听着。

  那老板心中暗道倒霉,却也不敢隐瞒,如实道:“几位大人,这位客人接连几日来小店喝酒,经常喝的烂醉如泥,一喝醉了就哭个不停,口中说着什么他儿子死的冤,因他并不闹事,草民也就没有赶过人。”

  “那他今天是怎么死的?”

  老板抹了把脸道:“草民只是转身为人打酒的功夫,就见他躺在桌上睡着了,这种时候也是有的,草民因此并未在意。直到半个时辰前,草民觉得他睡得时间太久了想去把他叫醒,谁知一推人就倒了。”

  “几位大人,草民句句属实,这段期间小店中一直都有酒客,他们都可以作证。”

  还未离去的酒客挤挤挨挨地站在一旁,听到酒馆老板提及他们,也都不情愿地点头应和:“我们也看见了,老板就推了一下,那人就倒了。”

  “既然他经常来喝酒,那你可知他姓甚名谁?”为首的衙役继续问道。

  老板想了想:“这位客人似乎姓季。”

  原本阿缠只是来凑个热闹,听老板说死者姓季,面色不由一变。

  她认识的人中,恰好有一个姓季的,不久之前刚死了儿子。

  她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袖子,白休命微微俯下身:“怎么了?”

  阿缠在他耳边道:“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死者,我可能认识那个人。”

  “跟我来。”他并未多言,带着阿缠往酒肆走去。

  见有人要往前闯,一旁的衙役一边呵斥一边上前阻拦,他们还未走到近前,就看到白休命手中拿出一枚令牌来。

  明镜司的腰牌让几名衙役当即停下脚步,恭敬行礼:“见过大人。”

  白休命朝他们微微颔首:“本官想看一眼尸体。”

  “大人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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