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守城?即便等待援军也行啊!”
右贤王紧咬牙关。
“等他们撤回时,渠搜已被秦军二十万大军绕后攻陷!”
“临河亦遭十万大军围困。”
“待消息传来,我已直面秦军铁骑!”
左谷蠡王愤然走近右贤王,拳头攥得作响。
几度欲言,最终只问出一句:
“旧赵长城如何?莫非已被夺走?”
右贤王稍作停顿:
“长城尚在,秦军并未进攻长城。”
左谷蠡王长舒一口气。
只要长城未失,他们南下的局面便仍有转机。
然而,一旁的冒顿脸色愈发阴沉。
“十万铁骑?”
“你确定?”
右贤王咬牙点头。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此言一出,大殿寂静无声。
冒顿眉头深锁,似在思索。
左谷蠡王亦神情凝重。
他并非愚钝之人,在河南之地沦陷后,
大秦竟凭空冒出十万铁骑。
他先前用来宽慰冒顿的话,此刻看来几乎成了无稽之谈。
左谷蠡王恼怒道:
“秦军怎会突增如此多骑兵?他们从何而来?”
无人能解。
但右贤王仍在继续讲述。
面色悲愤的右贤王向冒顿禀报:
“秦人不仅攻占了河南地,还灭了呼衍氏。”
“当我得知消息并试图阻止各部族聚集时。”
“那秦人长公子亲自率领数千银甲骑兵,直接冲溃了我们三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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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伤亡超过八千。”
说到这里,右贤王声音颤抖,似难以启齿。
“士兵无一建功!”
若这战报是一记重锤,砸碎了冒顿和左谷蠡王的信心。
那么这句话便是从天而降的巨石,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希望。
冒顿几乎飞奔下来。
怒视右贤王。
“你说什么?”
“就在你面前!”
“两千骑兵!”
“击溃三万大军?”
“毫发无损地离开?”
面对冒顿喷火般的眼神,右贤王显得十分委屈。
“我带来的五万大军完全追不上。”
“山巅上是秦人的十万铁骑,后方还有更多精锐。”
“那长公子带两千人冲杀完毕就回去了。”
“我根本没机会拦截!”
但此刻冒顿毫不关心能否抓住那位长公子。
他在乎的是如何做到的。
两千骑兵,如何冲溃三万敌军且自身无损!
右贤王明白关键所在,继续说道:
“而且那秦人长公子麾下的两千银甲骑兵极其可怕。”
“他们身上的银色护甲刀枪不入!”
“手中的直刃长刀却能轻松劈开战士的青铜鳞甲!”
说到这里,右贤王向后一挥。
随从迅速呈上战场带回的鳞甲。
在那胸甲右侧。
赫然有一道一尺宽的裂痕。
鳞甲尽碎。
冒顿与左谷蠡王注视着随从呈上的散落甲片,其中一半布满整齐划痕,仿佛能看见身披此甲的战士被一刀劈开胸膛的惨烈景象。
右贤王续道:“秦长公子言,呼衍氏先劫云中三城,故他灭呼衍氏,屠我部万人以儆效尤。还令我转告单于,阴山以南禁我族涉足,再违必踏龙城。”
冒顿神色沉重,左谷蠡王却怒不可遏。
“好胆!”
“我胡从未受此羞辱!”
“单于,命我部即刻南征,定擒那狂妄小儿,祭天以雪耻!”
冒顿充耳不闻,目光紧锁手中铜片,反复思忖右贤王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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