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得小心,回头把阿树惹急眼了,小心将来没人给你养老!”
阿树被老爹打发去了祁连山养马,这都多久了连个消息也没得。
老爹胡子乱颤,满案几踅摸能丢我的东西,最后一嘟噜葡萄砸了过来。正准备骂,却见酸果儿眼圈一红,“就是,爹把雕月姐姐给气跑了,等哪天我也去了祁连山马场,看爹到时候欺负谁去!”
老爹鼻子气歪了。
“怎么,老爹有错么?不去养马,拿什么给你办嫁妆!”老爹手指头发抖,“你姐姐前后可顶一万五千两了,知道不!”
我偷笑,五千两的聘礼,加一万两的粟米,把老爹整不会了,压力山大。
离开烧当绿洲,我单人匹马。直奔瓜州城。
距离烧当绿洲最近的繁华大城。
去了当初和棒子、酸果儿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栈,双层土堡,正门栅栏上方依旧垂吊着九盏红灯笼,这里是瓜州首屈一指的膏腴之地,江湖来路最复杂的——满堂红客栈。
要了那间上房,静静等。
当初,就是这间房中,被李贲用下作的手段掳了去。往事不堪,想起来似乎都是上辈子的回忆。
嘭嘭,有人敲门。我轻轻拉开门栓,一个人闪身进了屋内。
我收了模拟肉身,放开魂灵融入那人的肉体中,烛光闪烁,那人美如鬼魅,妖异的身子勾魂夺魄。
大巫祝,阿娜尔夫人,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