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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了,”他心虚地道,余光打量四周,“我忘了还有个店了。”

  何止忘了有这个店,他甚至没跟裴君凝提起过自己和好友开了花店,不需要总是破费买花,他可以自带。

  上次想跟她提起这事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还是上次。

  另一道声音插入:“也不能怪他,毕竟好久没轮到他了。”

  柳清屿得到声援,找到救星般点头如捣蒜:“也不能完全怪我。”

  “你还敢说!我前两天都提醒你了。”

  好凶,柳清屿不自觉往后倾了倾,怀疑他打算吃掉自己。

  他也不是故意的,不值班的时候,他隔三岔五来一趟,来店里照顾花草听听书,搬一两盆回家安置他的植物角,养成了随心所欲的习惯。

  今早也不知道为什么头闷闷的,做事总是慢半拍,把看店的事给忘光了。

  他有个坏习惯,一想事情就容易发呆,发呆就变得面无表情,好友们眼睁睁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前一秒还乖乖应着话,下一秒就放空到外太空,将他们通通流放。

  苏子籁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他闭上嘴,也学着他面无表情发呆。

  这场景实在诡异,隔着旋转花架,邢希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他举着喷壶,悠悠晃晃对着吊兰扑哧扑哧喷了几下,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也别怪他了,毕竟刚恋爱的人脑子是不太好使。”

  “小鱼呀,”他放下手里的喷壶,散步般绕过花架走过来,单手搭在他肩上,弯腰贴得很近,他双眸笑意灼灼,笑道,“你不如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想到在周四早晨跑去Omega学院上烹饪课,没带手机,四处借电话找人求助的。”

  “……我带了手机的,”柳清屿回过神,挥挥手,无力地重复第二次解释,“上完课它刚好没电了,我到处找不到充电宝,才打电话给你们。”

  邢希拍拍他的肩安慰,朝他竖起大拇指,又对苏子籁道:“看看,手机都能忘充电,忘记值班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毕竟时间都看不见。”

  “比起这个,”他抬手探柳清屿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奇怪道,“也没发烧啊,怎么今天傻傻的。”

  柳清屿无力得像风中飘摇的苇草,简直要晕过去,他白了他一眼,恹恹道:“你才傻傻的。”

  邢希毫不介意,他微微耸肩摊手,笑容明艳:“嗯哼,看吧,他肯定是昨晚喝酒喝傻了,才能拒绝我的邀请。”

  苏子籁跟反应慢半拍的人吵架也挺没劲的,他收拾收拾情绪,道:“大白天的跟你去喝酒,他回去就被他小爸揍成花。”

  “万一这次不会被抓到呢?人总不能一直倒霉吧?”

  柳清屿摇头,蔫蔫趴在玻璃台面上:“不要再提这事了。”

  “还有,我小爸没有揍我,他只是让我不要再乱跑,再说了,我是成年人了,请尊重我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的身份。”

  想起上回喝酒被查岗,他更郁卒了。

  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他会喝一点酒,上回撞见她跟那个茶包在一起就喝了点,谁知道会被出来谈生意的柳明钰逮了个正着。

  看来他跟酒犯冲。

  以后真的真的不能再喝了。

  柳清屿痛定思痛,决定回家就把酒都锁起来。

  “行吧,”邢希轻轻撞了下他的肩,力道不重,语气懒散,“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真不去喝酒啊?”

  他身上甜丝丝的,熏得人头晕,柳清屿绝情推开他的手,郁闷地喝了口旁边的养生水,道:“不去,我都快被酒害死了,昨晚说了好多胡话。”

  “讲来听听?”

  柳清屿清凌凌的眼眸转过去,瞄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枕着手臂趴在台面上,熟络闭上眼:“不告诉你,别想看我笑话。”

  邢希颇为遗憾:“那好吧,我的小鱼,要是你想说了,记得打我的电话哦,当然~只要你手机有电。”

  柳清屿眼都不睁哼了声,才懒得理他。

  见状,邢希转换目标:“好了,别冷着脸了,你去不去?”

  “不去,”苏子籁果断拒绝,“别戳我的肩,还没睡够呢,困死了。”

  “哎呀呀,怎么又熬了个大夜?”

  苏子籁没敢说自己熬听墙角没听成功,他别过脸:“边儿去,你是睡够了,我忙了一夜。”

  邢希笑闹着低下头问他昨晚去哪儿玩,怎么不带他,苏子籁没好气地给了句“在家”,两人推搡一会,笑闹几句,邢希就像花蝴蝶一样飞走了,老远还能看见他高挑纤细的背影在门边晃荡。

  等人慢悠悠走远,苏子籁看他趴在桌上,面色发白,傻乎乎的,也不太能生他的气,他无奈叹出口气,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不是他的新婚夜吗?

  “没什么,”柳清屿不理他,他还记着仇呢,“喝酒喝多了呗。”

  苏子籁皱眉:“结婚第一天就做恨啊。”

  “胡说八道什么。”

  这更可怕,苏子籁脑中思绪纷呈,脸色变幻不定,一个念头闪出来,他悄悄摸摸凑近,小声打探:“那就是没做成恨,因爱生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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