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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直躲着夏沁伊,直到寒假。

  寒风乍起,钻过小巷,吹起一阵冷寂。

  许是孙瑾安抱起来实在是太暖和,夏沁伊一直没有松开扣着她腰线的手,半敛着眸子盯着怀里的人,神色骄矜。

  孙瑾安抬眸迎着对方的目光,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心虚。

  “最近考试周,实在是太忙了,学生会的事就没顾得上……”

  “是吗?”夏沁伊嗓音轻慢。

  “嗯。”孙瑾安强装镇定。

  “可据我所知。”夏沁伊姿态懒散,双眸却紧锁着她,语气不紧不慢,“除了最后一门静物油画以外,其他科目你早在圣诞之前就考完了。”

  “……”

  不用问,肯定是宿舍里的那三个叛徒。

  夏沁伊淡睨着她慌乱的神色,蓦地轻笑一声,手底下一松,似是放过了她。

  孙瑾安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未缓过劲儿来,又听到一句:“你刚才有话要对我说?”

  被醉汉打断前,孙瑾安干净的眼睛里情绪汹涌,似有压抑已久的话要坦露。

  换做别人,过去就过去了,她不会再问。

  可对象换成孙瑾安,心底便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她。

  该问清楚的。

  闻言,孙瑾安身子一僵。

  有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酣畅淋漓的死感。

  她想那一刻的自己兴许是疯了。

  如果没有被打断,她一定会在夏沁伊的蛊惑下,说出心里的话。

  可这样做的后果……

  要么像上次一样被轻描淡写地拒绝,淹灭心里最后的那一点期待。

  要么得到一个她无比期望,却会将夏沁伊推入深渊的结局。

  无论是哪个,她都不能接受。

  好在理智战胜了欲念,那些未尽之言,也该像冬天枯死的叶子一样烂进泥里,不能再显露出半点端倪。

  孙瑾安不自觉敛眸,瞥见握在手里的东西,故作自然抬起右手,“我是想说,我去买了烫伤膏,帮你擦一下?”

  欲盖弥彰。

  夏沁伊斜睨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黑眸划过一丝恼意,转念想起孙瑾安特意出来帮她买烫伤膏,那点恼意瞬间消散。

  被烤肉溅起的油烫到,只是烫起一点红,连水泡都没有,并不严重。

  比起这个,刚才手腕磕到栏杆时,倒是让腕骨那块皮肤印上了大片的红。

  夏沁伊不动声色把蹭红的手放进风衣口袋里,伸出另一只手。

  “我自己来。”

  在夏沁伊冷淡疏离的目光下。

  孙瑾安慢了半拍才若无其事地把烫伤膏递给了她,笑着提醒道:“记得先用冷水冲洗一下再擦。”

  “那我先上去了,免得太久不出现,婠婠以为我晕在洗手间了。”

  话音刚落,孙瑾安便侧身越过夏沁伊,而后疾步朝楼上走去。

  夏沁伊望着空荡荡的走廊,眉间闪过一抹疑惑。

  几分钟后。

  夏沁伊回到餐桌,发现孙瑾安和程施都不见了。

  马婠婠听见脚步,见夏沁伊回来,扫了一眼她擦过药的手,“怎么样没事吧?怎么烫到了也不说,要不是瑾安说你去买烫伤膏,我都不知道。”

  听到孙瑾安说是她自己买的烫伤膏,夏沁伊蹙了下眉,淡声问道:“人呢?”

  马婠婠揉了下吃撑的肚子,“哦,她俩说吃饱了,学校有事就先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刚才除了孙瑾安考的那几块牛肋排,夏沁伊几乎没怎么吃,她正准备问她要继续吃点,还是换一家时,一挪眼,望见夏沁伊惯来没有表情的脸上,透出一抹晦暗不明的凉意。

  就,怪吓人的。

  回学校的路上。

  马婠婠坐在副驾驶上,一声不吭地盯着夏沁伊的侧脸。

  姿势,动作,连同那双狐狸眼。

  跟孙瑾安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不愧是母女。

  然而夏沁伊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看过她,直到驶入学校停车场,她才回眸睨向马婠婠。

  “有话说?”

  马婠婠点了点头,迟疑道:“你和瑾安……你们俩,没事吧?”

  夏沁伊扬眉:“这话怎么说?”

  马婠婠默不作声地端详着她。

  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似是有那么一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今天晚上,不管是孙瑾安看夏沁伊的眼神,还是夏沁伊对孙瑾安的态度,总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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