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从李厂长处得知确实厂里临时更换了去上海的人选,那是因为兵工署的人认为沈近真的理论功底和实践经验更扎实。
沈近真没有再细问,李厂长和厂里一定也是权衡了利弊,才这样的安排的,并不会因为兵工署单方面的意见就贸然改变名单。
沈近真本来要去央行找魏若来,可是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在研究所等着魏若来,魏若来如约而至,微笑着向沈近真招手。
沈近真上车后先拥抱了魏若来,然后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确定没有受伤,才安下心把颜思衡告诉她的事和魏若来复述了一遍。
“不管她的用意是什么,她都将会是一个我们不得不面对的人!她不论处于什么样的心理对你说这些话,我们都需提高警惕小心应对。
她和那些大人物走得太近了,对于我们的情况她知道的越少越好!从长远计,组织会对她加强监视,予以防范的……”
沈近真一脸探究的目光盯着魏若来,“为什么现在你一提起组织,我总觉得你说话的语气……该怎么说……”沈近真点着手指,抿着唇,想着该如何形容魏若来的语气。
魏若来知道他得阻止沈近真联想下去,他迅速拉上车帘,抱着沈近真就吻了起来。
沈近真惊慌的捶打着魏若来,魏若来却直到自己喘不过气才停下。
“你……你干什么?!我都没准备……以后不能这样了……太肆无忌惮了……不可理喻……莫名其妙……”沈近真搜刮着肚子里的形容词,她微喘着气。
“老公亲老婆,这种事要做什么准备?!自然是想亲就亲了!”魏若来现在面对沈近真的“责问”,不但对答如流而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近真无言以对,事实确实如此。
“你……亲……我刚才说哪儿了?!”沈近真被魏若来吻得头昏目眩,大脑缺氧,总之思维已经混乱了。
魏若来心里喜滋滋的,美男计奏效,他觉得在未公开他的身份前,还是格外需要注意说话的语气。
“我也没听清,光想着亲你了!”魏若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沈近真羞红了脸,窝进了座椅里。因为魏若来的故意打岔,沈近真已经全然想不起刚才说的什么了。
她满脑子都是魏若来说的那些大胆的话,沈近真偷瞄了一眼魏若来,魏若来喜笑颜开的开着车。
沈近真郁闷的想,“他现在说起这样的话怎么就这么自如的脱口而出了!以前的那个腼腆内秀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吗?”
魏若来用余光看到沈近真正在巴巴的望着自己,笑容灿烂的说:“是不是为夫刚才没能让夫人满意?!还是夫人觉得这个吻结束的太快了,有些意犹未尽呢!”
沈近真往座椅角落的更深处缩了缩,大力的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以前那个因为一句玩笑话就能脸红如关公的男子去哪儿了?!”
“还在这儿呀!脸虽然不红了,但是情更真了!夫人喜欢哪个,为夫就是哪个!”魏若来的话里充满了俏皮的挑逗意味。
沈近真将头转向窗外,没有回应魏若来,现如今的她自然是哪个都喜欢,因为无论哪个都是魏若来呀!
魏若来感觉到沈近真的沉默,他飞快的看了一眼沈近真,发现她唇角的浅笑。
魏若来勾唇一笑,心里却想的是,“不急,我们回家慢慢聊!”
魏若来将车开回自己家,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沈近真还在微微发愣。
魏若来干脆打横抱起沈近真,反正他正打算和沈近真好好“交流”一下她更喜欢哪个自己。
沈近真轻呼了一声,就在魏若来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院中撇嘴的牛春苗和捂眼的孔令峥。
沈近真快速从魏若来怀里蹦下了地,不自然但又十分热情的跟孔令峥夫妇打了招呼。
牛春苗热烈的跟沈近真打完招呼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魏若来,低声说:“你现在也太猴急了吧!还在外面呢!”
“你来有何贵干?!”魏若来没有和牛春苗玩笑而是一脸严肃。因为让牛春苗结束嘲讽他的最佳办法就是拒绝和她斗嘴。
“老孔说好几个银行都出事了,所以我们来关心关心你!可我看,你高兴得很,根本不需要关心!”牛春苗继续调侃着。
“春苗!你不是有事要说吗?我们进屋说吧!”孔令峥打着圆场。
牛春苗走到孔令峥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我现在也是孔太太了,不跟狗牯仔一般计较。”
魏若来不自觉的笑了一声,“孔太太,失敬失敬!”
牛春苗刚要和魏若来理论,就被孔令峥按住了手,“孔太太,与人争执可有失身份!”
牛春苗难得咽下要嚷出口的话,乖顺的依偎在孔令峥身边。
“老孔,厉害!在下佩服!”魏若来对孔令峥拱了拱手。
“你懂什么?!我不能让老孔失了面子!不过你少惹我,不然姑奶奶我可不饶你!”牛春苗在魏若来面前还是无所顾忌的。
在魏若来和牛春苗两人你来我往的轻声争吵中,一行人回到屋中。
孔令峥在担任兵工厂要职的磨练中变得越发的稳重自持,不仅如此也逐渐有了领导者的威严,他本也是习武之人,坐在椅子上腰背直挺,很是英武。
沈近真刚准备夸赞孔令峥,孔令峥率先沉稳的开口说:“近真,李厂长今天找我了,让我继续留下担任兵工厂保卫处副处一职,我暂时没办法和你一起去上海了。组织明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