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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伴侣。只是此刻他全身的力量都荡然无存,整个人轻飘飘地像没有丝毫重量。

  直到看到应承,快步走近他,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何暻霖对着应承,才能吐出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只是声音哑哑的,像是被撕开了一样。他整个人也都是被撕开的样子。

  “我没事。我好好的。”

  应承此时心想,到是你是怎么了,让人着急。

  何暻霖的声音又低又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就是不小心在手背上划了个口子,现在已经不流血了。”应承手背上的血基本已经止住。就是一开始流得太多,看起来有些吓人。

  应承把药举到何暻霖的眼前:“何先生,你平时喝的是什么药?”

  何暻霖没有说话,还是看着应承那双刺激着他视线,沾满血的手,但此时血已凝结,他看不到伤口在哪儿,也不知道深浅。

  但眼前这人毫不在意,那双眼睛正对着他,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何暻霖不看药,反而抓住应承的手。他的眼睛都像是被灼伤了一样,一遍一遍地确认。

  应承的伤口是背上的口子,不深,只是长,割着的口子,两边掀起了血红的皮肉。

  得不到何暻霖的回答,应承回忆起何暻霖喝药时拿出的药瓶。应承锁定住一个浅蓝色的,从里面倒出一片到掌心,送到何暻霖唇边。

  应承:“何先生,把药吃了。”

  从十二岁时,何暻霖就不再会吃他人递过来的任何食物,更何况是药。

  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应承的手上。

  应承也管不了这么多,一只手用力捏住何暻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手一送,直接将药片塞进何暻霖嘴里。

  何暻霖不由吞咽了进去。他怔怔地看着应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人将药就这样塞进自己的嘴里,自己也就这样,不由自主地就吞咽了下去。

  他从不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是因为他重回何家后,家里的保姆给他做了一道汤,让本应该第二天参加中考的他,一直睡到十点才醒,错过了整个上午的考试。

  这也是何建深将他送到国外的原因之一。

  此时,应承去摸何暻霖的衣兜。

  他用不了自己的手机,现在刻不容缓的情况下,应承将何暻霖的手机也拿了出来。

  虽然给何暻霖喂了药,他得把人送到医院去。

  应承正要问密码是多少,手机扫到何暻霖的脸,自动解锁。

  应承:“何先生,喝了药,你感觉怎么样?我现在是直接叫救护车过来,还是让江叔来接你到医院。”

  何暻霖现在的样子,依然虚弱而恍惚,但比刚才似乎恢复了点神智。应承心里略松了口气,也排除了心脏病的可能。

  他不知道是药物里的镇定剂起了作用,还是他生机勃勃的样子,让何暻霖被攥紧的胸口,现在终于有了一丝气息。

  合法伴侣并没有因为他的过失,而像那只鸟一样。

  何暻霖低声说:“陈树林,让他过来。他是医生。”

  何暻霖的脸色还是难看,他跪坐在地上,依然没动,但已不像刚才,似乎下一刻就要因为过度虚弱而倒在地上。

  应承翻找出陈树林的电话,手机一响,那边传来对方的声音:“何先生,你要来医院吗?”

  应承正要说话,何暻霖已开口:“你过来一趟,带些外伤药。”

  对医生说了这些话的何暻霖,声音已回复到平静。

  他探手将手机从应承手里抓了过来,划闭通话。

  因为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何暻霖看起来比刚才也好了很多,应承暂时放下心来。

  何暻霖此时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能是跪的时间太长,他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一抖,应承忙伸手去扶他,何暻霖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在用眼睛确认一遍对象后,才在应承的力量支持下,站了起来。

  何暻霖坐回沙发,应承给何暻霖倒了杯水,何暻霖这次只是犹豫了两秒,就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那个失魂落魄,如同鬼魂般的何暻霖,此时有了些恢复的样子。

  但依然显得疲倦,整个人软靠在沙发,视线落在应承身上。

  应承此时在处理自己的伤口。方式就是将手放在自来水那里冲了又冲,但血液大半已干涸在上面,冲了一会儿,应承也觉得有些疼不说,两只手也更加混乱。

  他不由在心里又列了个单子,一定要准备常用药箱,不至于现在连碘酒与纱布都没有。

  接下来,他去找衣服穿上。

  体恤被当止血布不能穿了,裤子还在地板上扔着,衣服撕的撕,脏的脏,都不能穿了。

  应承捡起地上的皱巴裤子穿在身上,又找了件大背心套了进去。应承考虑到除了药箱,还要再买几件衣服。

  比他的现状更狼藉的是现场,板上都是他的血和液。

  就在应承犹豫着要不要收拾现场的时候,门铃响了。

  不过三十来分钟,陈树林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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