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死忠球迷可以持特制票据进入场内。
当75岁的老球迷莫纳尔迪拄着手杖走进草坪时,他已经老泪纵横。
罗伊将球衣叠成方胜状,郑重放进老人颤抖的手中。
“孩子...”老人呢喃,从口袋里掏出1950年代的摩纳哥队徽徽章放在罗伊手里——那枚铜质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包浆的光泽。
突然一个黑影如卡车般冲来!
纹身壮汉古斯塔夫用布满各种球队象征的刺青的手臂死死箍住罗伊,他手臂上“25=GOD”的纹身随着肌肉贲张而扭曲。
“每场客场老子都在!”
这个绰号“恶魔信徒“的南看台领袖吼叫着,唾沫星子溅在罗伊脸上,“马赛那帮杂种往我头上浇啤酒时,老子用你的进球当盾牌!”
当古斯塔夫扯着破锣嗓子喊出法甲的“新秀献鞋”的传统时,罗伊笑了,他干脆地坐在草皮上,在数十台相机灯光前慢条斯理地解开鞋带。
古斯塔夫突然跪下,像中世纪骑士接圣物般双手接过球鞋,却在起身时猛地拉开自己的T恤,露出自己脖颈上剩余不多的空白地方并说道:“在这给我签名吧”,我要在下面纹上你8秒进球的计时器图案,下方刺上“00:00:08”的罗马数字。
古斯塔夫单膝跪地,粗壮的脖颈低垂,如同一头臣服的猛兽。他手指着自己喉结下方仅剩的一小块空白皮肤——那里被各种带有球队象征的纹身包围,像是狂信徒最后的圣地。
“签在这里,”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某种仪式感,“我要让所有人看到,连呼吸都要经过你的名字。“
罗伊接过马克笔,笔尖悬在古斯塔夫跳动的颈动脉上方。
他能感受到这个野兽般的男人竟在微微颤抖。
经历了漫长的冠军新闻发布会后,全队前往巴黎大酒店开夺冠派对。
...
摩纳哥球员乘坐的奔驰商务车队缓缓驶出路易二世球场,车顶天窗全部敞开,久利手握奖杯站在首车后座,奖杯在他手中反射着夕阳最后的金光。
罗伊和马克斯扒在车窗上,向沿途尖叫的球迷泼洒香槟,酒液在空气中划出虹彩弧线。
车队的引擎声完全被淹没在欢呼声浪中——整条滨海公路已经变成红白相间的河流。
马克斯坐回座位,一手搂着女友的腰,另一只手伸向后排,无意识地摩挲着奖牌上的刻痕:“要是拿的是欧冠...我不敢想这座城市有多疯狂...”
话音未落,罗伊突然转身。
夕阳从他背后投射过来,在车内投下长长的阴影。
他嘴角挂着那种标志性的、近乎挑衅的笑容,手臂自然地环住杜晨的肩膀:“那就拿一个看看呗!”
杜晨学着其他人女友的样子,将红唇贴在香槟杯沿端庄微笑,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她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罗伊的冠军奖牌——那里还沾着球场草屑。她突然意识到——就在几个月前,自己还在教室里听不进老师讲的函数,托腮做着成为超模的梦,现在却坐在满是香槟味的豪车里,身旁是整座城市为之疯狂的足球新星。
车外,一个爬上路灯杆的球迷正撕心裂肺地喊着罗伊的名字,他的声音穿透车窗,带着近乎宗教般的狂热,手中疯狂摇晃着自制的欧冠奖杯模型,锡纸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像一场廉价的幻梦。
杜晨的耳尖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往罗伊身边靠了靠,裙摆下的膝盖不自觉地并拢,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
但当她抬眼看到罗伊轻松的微笑,还有马克斯等人惊愕的表情时,某种本能突然觉醒。
“欧冠的话...”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沉稳,手指却悄悄绞紧了裙角,“至少要准备双倍的香槟吧?”
说完还学着罗伊的样子,伸手弹了下奖牌。
这个带着稚气的挑衅动作,配合她尚未褪去婴儿肥的脸颊,让车内瞬间爆发出大笑。
久利举杯时故意让冰块碰撞杯壁,清脆的声响像某种试探的暗号。
“双倍香槟?”他挑眉,目光在罗伊和马克斯之间游移。
久利收到了来自几支豪门球队的报价,但他的合同还长,他并不想在今年离队,想要留队参加欧战,但他不确定罗伊要不要留队。
久利举起酒杯,意味深长的说:“敬我们的预言家小姐!”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轻松,但眼神却牢牢锁定罗伊的反应,用最平常的祝酒词,传递最关键的询问。就像他在球场上那些看似随性的传球,往往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杀招。
罗伊举起酒杯,笑着说道:“为了双倍香槟!”
“喂,拉斐尔。”
罗伊突然转向马克斯,声音里带着久违的亲密,“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明年坐在同样的地方喝双倍的香槟?”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久利心中的锁,他看见罗伊的眼神里闪烁着熟悉的坚定。
马克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经纪人在赛后发来的短信像块烧红的烙铁。
巴塞罗那的邀约让他呼吸一滞——诺坎普的草皮、九万人的欢呼、欧冠主题曲在耳边炸响的瞬间。
马克斯的女友不明就里地笑起来,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正摩挲着奖牌上“CHAMPION”的凸起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