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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太对吧?

  女人觉得南栀几人像是骗子。

  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其中陆随穿得最好,和骆驼村的人是天差地别。

  她还没见过骆驼村有人穿的确良的衬衣呢。

  南栀和阮乔的发型都挺时髦,尤其是阮乔,来之前稍微烫了烫,像杂志的封面女郎。

  就说杂志,骆驼村都没人买得起,唯一的几本都是别人带过来的,现在留在家里糊墙。

  也有人试图用它擦屁股,倒是不硌得慌,就是……

  总而言之,哪有时髦的年轻人会来他们村?

  女人看向赶车的大哥,“你到底带了什么人到村子里?”

  她一喊,四面八方的几个男人便走了过来。

  在骆驼村生活的人,尤其是男人,都是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估计打人挺疼。

  南栀说:“你听我解释,我们真是来找妈妈的。”

  阮乔:“我们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俩人躲到陆随身后,“陆医生,靠你了!”

  陆随:“?”

  靠他吗?

  陆随获得了自己新的人设:以一敌百。

  南栀知道他们得赶紧解释误会,正想开口,就见不远处的房子里跑出一个女人,女人朝四周招手,“快来人!来人啊!帮帮忙,孩子病了,帮我抬过去!”

  南栀不知道他们要把孩子抬到哪里,那女人刚出来喊了几句,几个大汉就跑过去帮忙了。

  “有什么症状呀?我们能不能帮忙?”南栀趁机拉拢他们,“我们都是医生。”

  阻拦南栀的女人“呸”了一声,“你们几个小不点,还医生?赶紧回去读高中吧!”

  背痛中的阮乔不忘接下夸赞,“我果然还很显年轻。”

  南栀:“……”

  南栀拽着女人跑过去,“我真是医生,而且是儿科的,她不是说孩子病了吗?我先帮你瞅瞅,这地方也没有医院啊。”

  女人看南栀的目光有些古怪,但没来得及说。

  小男孩已经被抬出来,大概八九岁。

  他眼睑红肿,有一个大脓包。

  大概是很疼,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一直试图用手去控制脓包。

  南栀及时抓住他的手,“这是眼睑腺体化脓了,是麦粒肿。”

  陆随蹲下来摸男孩的额头,“在发热。”

  南栀说:“他的情况需要切开引流,需要手术刀,这里条件太简陋,他的情况还能再坚持,把他送到镇里的医院吧。”

  几个村民轻笑一起。

  女人说:“你好像还真是医生。”

  南栀点头,“我们真的是来找人的,不是坏人。”

  女人道:“行吧,我相信你。”

  “那就尽快把孩子送到医院吧,我可以陪他一起去,如果路上感染更严重,你们允许的话,我可以直接为他引流。”

  南栀的观念还在被后世影响,总想尽量按照规范做事,以免被举报。

  女人的笑容更加古怪,“你都能做,应该不是大事。”

  她大手一挥,“送去卫生所!”

  南栀几人都愣住。

  阮乔:“这里还有卫生所?!”

  南栀拧眉道:“卫生所应该处理不了。”

  他们大桑村也有诊所,但诊所是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

  张医生最多最多只能接生孩子,不然当初也不会拉着下乡医疗队不放。

  女人自豪道:“我们不仅有卫生所,我们还有医生!我们的医生,可比你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强多了!”

  南栀还想再劝,大汉们瞪过来,陆随把南栀拉到身后。

  陆随道:“可以送去,但我们也得去。”

  女人说:“随你们。”

  骆驼村不但真有卫生所,卫生所门口还有不少人。

  一圈木栅栏围着一个半截墙涂了蓝色油漆的房子,院里站着几个村民。

  对面是个平整的大石头,被用来当桌子,桌子上放了些鸡蛋

  、干粮。

  女人嚷着,“让一让,让一让,孩子病了!”

  被推开的村民不满地嘀咕道:“杨医生都教过的,要排队才能看病,咋插队?”

  他一回头,看到好几个人抬着孩子进来,孩子哭得正凶,这下不敢再拦着了。

  杨医生也说过,看病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排队的,看病要分轻重缓急,小病要给急诊让路。

  听说大医院的急诊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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