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刚打听到,之前长青集团不是为了在沪城盖那个什么“长青·天玺”大厦,把集团账上的钱都占用了不少吗?”
黄峰文在那头补充道,
“正是因为集团内部现金流紧张,沈泽楷这小子才敢趁机发难......”
就在这时,苏皓感觉手机贴着耳朵那块儿,像是突然窜过一道微弱的电流,激得他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给甩出去!
“阿皓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黄峰文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静电那么简单!
那是一种直冲脑门的酥麻感,强烈到让他的耳膜都微微发麻!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指引!
“……黄哥,”苏皓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异样,沉声问道:
“一般情况下,咱们能接受的抵押物,都有哪些?”
“那可多了去了,不动产啊,其他公司的股份啊,或者干脆把旗下的子公司押过来也行。
只要估值够,都可以谈......”
苏皓脑中灵光一闪,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那……他们正在建的“长青·天玺”楼盘呢?”
“等等!你说啥玩意儿?!沪城的“长青·天玺”?!”
黄峰文在那头猛地拔高了声调,苏皓甚至感觉手机又轻微地“滋啦”了一下。
啊哈!就是这个!
苏皓心中豁然开朗,他那该死的、却又屡试不爽的直觉,此刻正疯狂地叫嚣着——拿下“长青·天玺”楼盘!
管他沈泽楷答不答应,先报出去再说!
“你小子知不知道长青集团往那破楼里砸了多少钱?”
“三百亿,我记得没错的话。”
“没错!光是砸进去的就有两三百亿!现在那楼的估值,少说也得四五百亿打底!
你现在跟我说,拿它来抵押一百亿的股份?!沈泽楷他能答应?”
“狗急了还跳墙呢,”苏皓幽幽地说道,
“他现在火烧眉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不定就认了呢?”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黄峰文似乎被苏皓这天马行空又狠辣无比的想法给震住了。
“行啊,苏皓,”半晌,黄峰文才悠悠开口,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是真滴狠呐!”
***
另一边,长青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老董事长沈承稼这几天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子直跳。
自从二儿子沈泽楷跟那个流氓似的方幻投资老板碰头之后,他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七上八下的。
“小杨啊,”沈承稼揉着太阳穴,满脸疲惫地对身边的杨秘书说道,
“你说……老二那混小子,会不会真的发疯,不计代价地把那些股份给买下来?”
说实话,他确实对二儿子沈泽楷之前的所作所为非常光火,甚至在盛怒之下,撂下了些狠话,说什么要把他丢到厂里自生自灭。
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在他心里,老大虽然稳重,但能力实在平庸。
老二虽然野心勃勃,惹是生非,但手腕和业绩还是有的。
尤其是老二一直在跟进的欧洲酒店产业项目,那可是块肥肉,还得指望他去啃下来。
所以,他的原计划是,等这阵风头过去,好好把老二敲打一番,再让他大哥出面求个情,给个台阶下,然后重新安排回公司。
“董事长,您多虑了。”杨秘书躬身说道,“二公子就算想买,也买不成。”
“哦?怎么说?那小子不是勾搭上了一群虎视眈眈的股权基金吗?”沈承稼挑了挑眉。
“董事长,您有所不知,搞基金的那帮人,算盘比谁都精。
他们想的是怎么从公司身上刮油水,而不是真金白银地往里填。
一百亿买这么点股份,在他们看来,跟被人当猪宰没什么区别,纯纯的冤大头。
他们可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信心,能从这笔投资里捞回本。”
股权基金这玩意儿,听着高大上,说白了,就是一群披着“企业投资”外衣的“金融鬣狗”。
他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真心经营一家公司。
表面上看,他们收购公司,进行所谓的“结构优化”,实际上,不过是把能榨的油水都榨干,最后再把一个空壳子扔掉罢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那么一两家是真心想做事的,但绝大多数,都是这个德行。
“杨秘书。”沈承稼沉吟半晌。
“是,董事长。”
“等这次的风波平息之后,集团的股权结构,必须重新梳理一遍了。”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