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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抿了抿唇。

  可惜了他那一屋的黄金。

  赫伯特走之前颇为不放心的对子桑说:“记得给我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哦。”

  闷闷的回答完后,子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刚解开披风,准备脱掉这条很重很长的裙子,耳朵却敏锐地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像是什么物品在空中凝结、碎裂,他还没仔细去听,窗户处突然发出一声响。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猝然按在窗台上,五只手指牢牢地抓住窄薄的窗台,手背上浮现淡紫色的青筋一路蔓延的黑暗。

  子桑手心一片濡湿,他顾不上半脱的披风和及重的裙摆,两步跑到门口。

  就差一点就能出去时,妖却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狠狠箍住。

  他没法转身,也不敢转头。

  额间一片冷汗,湿淋淋的刘海粘在额头。

  “哥哥,我不会是现在被扒皮抽筋的吧?”

  他抽了抽鼻子,眼睛湿润的厉害,结在一起的睫毛颤了颤,吐出来的话委屈又可怜。

  【不是。】

  【是尤利塞斯。】

  子桑急速提起的心又急速放下,突如而来的惊吓,吓得他心脏发疼,嘴一瘪就要哭出来,最后又咽了回去。

  他才不会被吓哭呢。

  只不过是腰软的厉害,刚得到答案就差点垮下去,然后被一双手牢牢接住。

  尤利塞斯贴在他的耳边:“怎么看到我就跑?”

  子桑:“……”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但他还是小小声的说:“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说的话声音很小,刚刚被吓得眼睛湿润,此时的话带了些鼻腔,就显得有些粘稠乎乎的,格外的软。

  尤利塞斯不在意他的称呼:“你哥哥不是说了吗。”

  “我和你父亲认识。”

  “哦。”子桑委屈巴巴的应道。

  尤利塞斯捧起他的脸,子桑下意识的闭起眼睛。

  眼睫颤了两秒后,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羞意几乎将他淹没。

  他听到一声轻笑,然后唇瓣被人舔了舔,轻轻啄了啄。

  门外响起脚步声,子桑这才想起来赫伯特要来找他,他焦急的推着尤利塞斯到窗边:“快走呀,你快走呀!”

  尤利塞斯:“?”

  尤利塞斯任由他推着,真到了窗边才说:“不能从这里下去,会摔死的。”

  子桑已经完全忘记了,尤利塞斯就是从这里爬上来的,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推着尤利塞斯找地方躲起来。

  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看自己的房间,家具不算多,只有一个衣柜一个桌子和一张床。

  床是实木的,下面藏不了人。

  子桑又打开了衣柜,发现里面全是衣服,尤利塞斯这种身高的人进去根本就藏不住。

  已经想起了敲门声,赫伯特的声音隔着门板有些闷:“桑桑?”

  子桑头上又是一把汗,不过上次是被吓的,这次……

  这次也是被吓的。

  他颤着声:“我在,在!马上!”

  一句话,不仅颠三倒四还颤颤巍巍的,声音也比秦时大了不少,像是生怕赫伯特不知道他有鬼。

  赫伯特皱眉:“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吗?”

  子桑:“没有!”

  子桑说的话又急又大,赫伯特不相信他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是真发生什么,他相信子桑的话就晚了。

  他说:“后退。”

  接着一脚踹到门上。

  他又把尤利塞斯推到窗边。

  尤利塞斯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着于把自己藏起来,但是这种有利于他的事,他也并不会提醒子桑。

  他撑着窗台,“赫伯特好像要进来了。”

  子桑推他的胳膊:“那你快点下去呀。”

  尤利塞斯握紧他的手腕:“我倒是有个好地方。”

  子桑:“什、什么?”

  门没抵住赫伯特两脚,他进来时子桑正站在窗边,两边的窗户大开着,漂亮的眉眼一片通红,眼底水光潋滟,说出的话好像都带着潮气:“干什么。”

  “我的门都坏了。”

  赫伯特看子桑没危险,才微微放松,他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一双具有压迫感的眼睛扫视四周。

  子桑干巴巴地解释道:“我的,我的裙子坏了。”

  “我刚刚有点热,便想来窗边通风,但是裙摆的钻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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