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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自己来拍?”洁君低头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总感觉这样做的话有点怪怪的,把他拉到了伞底下:“不,我们一起拍。”

  洁君猝不及防地被拉到了我边上:“?!”

  “……洁君这是什么表情?”我让洁君自己把手机举了起来,看着前置摄像头里他僵硬的脸:“自然一点自然一点,笑一笑?”

  洁君:“……”

  我还是不满意:“笑得太假了,想一想开心的事,洁君——”

  洁君有点结结巴巴的:“现、现在就很……”

  “就是现在!”我催促道:“按快门按快门!”

  洁君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一张我和洁君的双人合照就新鲜出炉。

  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洁君的手机居然提前关了闪光灯吗……?

  不过我没有接着想下去,转而欣赏自己精湛的自拍技术,毕竟这张照片无论从构图还是从氛围来说都超漂亮——

  外面还下着雪,我们一起挤在一把黑色的大伞底下,像是独自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是黑漆漆的,伞下世界并没好到哪儿去,唯一的光源是手机屏幕,也没办法照清我们的五官,大半部分都是落在昏暗里的,只有我的笑容和洁君的眼睛格外清晰。

  我冲着镜头比了个wink,而洁君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在看镜头,实则在看我的侧脸。

  洁君发出了感叹:“好漂亮。”

  我顿时更加骄傲了:“是吧是吧!我的技术很棒吧!”

  “……很厉害。”洁君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好像他刚才夸的不是我的技术:“这张照片我可以设成屏保吗?泉?”

  我大手一挥:“当然可以。”

  毕竟这么好看的照片,想多看一会儿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我们打闹的这会儿功夫,雪变得更小了。洁君垂眸,空着的那只手正不住地摩挲着手机屏幕。我抬头看了看夜空,忽然将撑着的大黑伞塞进了洁君的怀里。

  洁君因为突然接过伞,只能松开抓着我手腕的手:“……?”

  好耶,我赢了!

  还不等洁君开口,我就冲他挥了挥手:“再见再见,该回家啦洁君!”

  洁君往前迈了一步:“泉——伞?”

  “现在雪小很多了,我就这么跑回去也没关系,而且——”我戴上了羽绒服的连衣帽,手呈喇叭状围在嘴边:“洁君再这样淋雪,就会彻彻底底地变成雪人,然后回到家就融化了,会感冒的——”

  洁君撑着伞站在那儿,愣愣地看着我:“……”

  我:“洁君可千万不能感冒!”

  洁君看起来很感动:“泉……”

  我:“如果你感冒的话,谁来帮我做部长的工作?没有你的话我不行的,洁君——”

  洁君:“……”

  洁君看起来把感动给吞了回去:“…………好。”

  我刚要转身跑进雪里,就见洁君两三步跑了上来,又将我重新罩在了黑伞之下。我疑惑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他不自在地挪开了一下目光,抿了抿唇,说:“我们一起吧?”

  洁君连声音都听起来有点不自然,仿佛是在强装镇定:“我可以先送泉回家,再自己回家,这样我们谁都不用淋雪了。”

  我:“……”

  好像是可以这样。

  洁君接着努力说服我:“不但我不能感冒,泉也不能感冒,”他说着说着就严肃了起来:“马上就要踢决赛了,泉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

  好像是有点道理。

  我说:“但是我有个更好的注意。”

  洁君:“?”

  我指了指路边还营业的711便利店,发自内心地疑惑:“那我为什么不去便利店再买一把伞呢?我们刚才是都没看见那里有个711吗?”

  洁君:“……”

  于是最终的结果是,洁君还是撑着那把沉重的大黑伞,而我穿上了在便利店临时买的小黄鸭雨衣,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家。我对这件雨衣一见钟情,谁知刚回家,沙发上的老哥看了我一眼,就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幼不幼稚啊工藤泉?”他挑了挑眉毛,“你都14岁了,还穿这种小黄鸭的?”

  我:“……”

  我面无表情地放下书包,连名带姓地喊他:“你想死吗,工藤新一?”

  老哥:“……!!!”

  老哥:“你再这样追着我打我就告诉老妈了!我绝对会告诉老妈的!”

  “妈妈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和老哥围着沙发开始进行追逐战:“小黄鸭怎么你了,小黄鸭这么可爱!你这个16岁的男高中生根本完全不懂!”

  老哥被我追得抱头鼠窜,还在不满地嚷嚷:“我是男生,肯定不会喜欢女生喜欢的东西啊?”

  我逮着机会就抽起沙发上的抱枕,精准地砸到了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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